敢情,自家妹子在议亲前后这么好说话,是同魏策做了交易。而魏策真如他曾经所说,只为娶到姜梒。
又怕姜梒不从,便几番周折设计她……啧啧!而他亦为促成此局,助力不少。
秦蓁蓁临走前,眼神轻飘飘落在兄长身上,对他那突然万事在握的样子,遗憾地叹息一声。
秦蓁蓁一走,秦照也不好再逗留,一盏茶的功夫,寻一借口便走了。
整个崇文院只剩下她们两人。
“选那里做你封地,是参考了历年记载,无水患、地动之灾,更无干旱病疫之史。虽然偏远了些,但是民风淳朴,你若去了,会比鄢京过的更加舒坦……”
他像是在解释什么。
姜梒不言。
“我有派人前去支援,亦带了各种物资。但是同褚家的明争暗斗,耗费极大的精力,是以不曾能去信询问细况。”
那时各家负责监视她的暗卫,为了自保都躲了起来,也是因此才让她得以喘息。
实际上,那种困境满打满算不过两年整,第三年时,一切早已扭转乾坤。
不然她也不会外出游历,遇见秦老爷子,赏漫山遍野的腊梅花开,更不会亲赴战场,看褚雄的死状。
一切时机像是被命运安排好的般,契合又流畅。
见她不信,魏策继续解释。
“至于那时为何会污蔑你同我有染,又使计驱你离京,也只是为了保护你。”
终于,姜梒抬眸看着他。
“逼我喝药也是为我好吗?”她漠然地问。
“让我挨板子也是为我好?”
“从前的荒唐事,闹得人尽皆知。”姜梒顿一顿,“都知道魏国公家的传世玉佩在我这,可你却矢口否认。”
“你想娶秦家女,得便宜。那我就横插一脚,将水搅浑。”
她惋惜道:“如此大费周章,你还不如请旨赐婚时求圣上成全心意。”
“若我当时真求圣上替你我赐婚,你会应吗?”
魏策不死心地问。
姜梒沉默良久,并未作答。
一只白鸽忽然扑闪着翅膀落到窗前,魏策信手捉起,从脚处取出来一窄条。
展开看了看,说:“秦爷爷更胜一筹,此后,你便亦是燕北侯府义女,秦肖的妹妹,秦照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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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怕三日回门时,喊秦照兄长,心有不甘。”所以让自己人左右结果。
问题直指卿云。
“徐昌也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