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放心,祖母何不护孙儿!”
姜梒高呼千岁,藏在暗处脸上的笑容勉强不已。
姜梒走后,太后枯坐殿上,忧心忡忡。
苏牡清没能将姜梒从高位上拉下来,现在又要面临着需要讨好她的难题。
姜徽想要上位做太子,那就不可忽视已有长公主之尊的姜梒。
愁的她是吃喝不下,辗转难眠。
姜徽看出她的难受,想着安慰几句,可苏牡清却有些恨铁不成钢般,疾言厉色训斥几声。
姜徽悻悻闭嘴,苏牡清察觉到自己失态,又找补几句。姜徽受了冷落,再面对她的温柔时,脸上仍然是刚才的清肃。
两夫妻头一次这样闹别扭,端持温柔小意的三王妃恨极了二公主那人,她起了头,自己也跟着往火坑里跳。
静坐片刻,她心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来,姜梒曾嫁过褚丞,听着王府里伺候过的下人说,她和魏策甚是不清不白。
若她能助姜梒嫁给魏策,那岂不是正中下怀。
日后再解那日的误会,也便宜。
且,魏策和褚丞水火不容,就算他不站在姜徽这边,大抵也不会去支持和褚家有亲的贵妃之子。
想到此,竟豁然开朗了。
姜梒才回府,脸上的脂粉还没洗净,苏蕴就噌地一下闯了进来。
二话不说,跪那双手奉上戒尺。
姜梒接过沈宫令递过来的面巾,将脸上水珠沾干净。
“你又有什么话想说?”
她接过戒尺,在手中把玩,沉声问道。
沈宫令见此,悄然退下。
“属下,借用乐游先生名义,把瑜洲盐铁的生意抢过来了。”
“主人先听我辩解,盐铁生意原本便是朝中所控之物……但属下以为,私自贩卖风险虽大,但是利润亦大。所以值得冒险。”
姜梒手中动作一顿,“瑜洲盐铁乃举国生产之最,可自来默认乃当地官员接管。”
“你现在,是要同朝廷抢生意?”
“苏护同魏策争来争去,眼看魏策就要落了下风,属下要是不出手,那苏护便要成功了。”
“我何时要你去帮魏策了?”
“……好歹,也是殿下从前看上的人,多少照拂一二……!”
“啪!”
姜梒手中戒尺,落在苏蕴半举的手心上,“苏护为什么姓苏,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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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父亲姓苏?”
“因为……他是我的人!”
咬牙切齿般,从姜梒口中挤出这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