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父子的庆功宴,举办的稍晚一些。
所以,姜梒意外地也收到了宫里来的邀请。
林婆子自告奋勇地想要替她绾发,被姜梒果断拒绝了。
她以为,林婆子会在经历那事之后,麻溜请辞。
可谁知道,她竟然留了下来。
入宫,不能带苍烟。
枫林园又没有哪个去过皇宫,带去了也是个麻烦。
最后姜梒只身一人前去赴宴。
因为住的远,又穿着打扮的不起眼,随着众人请安后落座,一个人默默在角落就着美味佳肴饮酒。
一杯接一杯闷酒下肚,连一旁高门贵女时不时的嘲讽都已不在意了。
莫名就想到了姜淮,上回同他一起赴宴时,自己还专门寻过去,教导了一番。
姜梒失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酒席过半,她出去透气。
月色朦胧,灯火阑珊,最是哀愁渐浓时。
“公主酒量见长,这么一杯接一杯下肚都也只是微醺。”
魏策声音自后方传来,姜梒坐在假山边不回头也知道是他。
“比不得将军酒量过人!”
姜梒古板回应,听不出什么语气。
“不知公主半月里避而不见是什么意思?”
姜梒不屑轻哼一声,有些意外他能装傻充愣。
“身心俱疲,养病休息。”
“是么?那我给你的药可服用了。”
姜梒默默转头,盯着他,眼睛一下不眨。
“事后——已经补了一大碗避子汤,魏将军不用三天两头找人给我送药。”
“那甚好,公主有自知之明,应该理解我不过是想永绝后患而已。”
见姜梒不语,他又补充道:“况且多喝几次也不会怎样。”
姜梒不怒反笑,起身说:“既然如此,你便日日饮用好了。”
魏策走近几步,差一点就能贴住她。
姜梒后退了几步,身后便是墨黑的池塘。
他知道,所以才故意离她这么近,高大的身躯完全挡住她,使她呼吸都压抑许多。
“你干什么!想杀人灭口也得挑一挑地方。”
“公主误会,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只是发觉这里是个好地方,不如你我浓情蜜意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