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同一个人。我说为何会如此熟悉,只觉得见过,却没想到是你。”
魏策像是被当场抓包般,心头涌上一丝尴尬来。
耳廓羞涩地红起,好在夜色遮掩,看起来不明显。
他当时的所作所为,不仅失礼还失德。可那时他一个亡命之徒,还考虑什么德行,只想借着眼前的媚色和女子的温软,压一压身体的疼痛罢了……
虽然,这样做后痛苦竟然加剧,但也无怨无悔。
“东方既白和褚家——”
姜梒不知道他已经想了许多,正要继续说着,突然一宽大的手掌整个以迅雷不及掩耳捂住了姜梒的口鼻。
呼吸一滞,因肢体的接触,她瞬间身体僵住。
“小心隔墙有耳!”
头顶上传来魏策的声音,他拿开手掌,姜梒如释重负狂吸一口空气。
只觉得鼻翼间充斥的满是魏策身上的味道,闻着像是寺庙燃香的味道,又掺着淡淡不知名花香。
气氛里莫名掺杂了暧昧之意。
可两人各自隐去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却是带有目的的清醒。
一场秋雨绵绵,寒气四溢。
姜梒站在廊下望着雨中潮湿的落叶,被溅起泥水沾染,莫名其妙的一阵心烦。
三公主自角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姜梒穿着单薄的站在那。
雨丝被风卷起,又同屋檐处碰撞,密密麻麻落了她一身。
一记眼神扫去,伺候姜梒的小丫鬟惊恐万分地垂头,抱着怀中的斗篷胆战心惊。
“是我要感受一番新鲜的空气和雨丝,她有劝阻过,并无懈怠。”
姜梒未看她,只是闭眼迎头向雨,看起来像是享受的模样。
原本就是担心下人薄待她,才故而发怒,见她如此说也不揪着不放,反倒是笑盈盈上前。
“你姐夫外出,有人送了他一筐石榴。个大饱满,晶莹剔透,我带了一些来给你尝尝。”
姜梒随手拿过一个石榴,口中呢喃:“石榴,多子多福之意。从前祖母最是喜欢…”
思念之情,再难压制。
她终于鼓足勇气,在离家许久之后,重登府门。可迎接她的,竟是久不出屋的二叔父。
精气神十足,没有以往病怏怏时,周身裹挟的浓烈药味。
二叔父脸上挂着和蔼的笑,一路上引她去老夫人屋时,边走边说着劝慰的话。
劝解她,赵氏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