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见状从椅子上蹭地站起来,就想上来拦,可茯苓照着她脚猛踩下去,踩的她跳脚痛呼,再顾不上阻拦。
“你这泼妇!怪不得世子看不上你。”
赵瑾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边躲边骂。
“成婚数日,碰都不让碰,我送几个女子解世子的愁苦,怎么了!怎么了。你就该跪在地上高呼谢我仗义出手。”
姜梒一鞭子抽过去。
“贱人,你爹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我看你家的遭遇都是被你克的。活该你爹早死。”
赵瑾疼得面目狰狞,一边躲避一边骂。
“你被流寇劫走,居然也能全身而退,怕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我看不是你不肯和世子圆房,是你不敢吧!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是干净的。堂堂御封的郡主,竟然是个不守妇道的下贱胚子,活该被人唾弃!”
姜梒深深闭眼,再睁开时,满目狠厉之色,“我只是要教训你一下,可你是处处求死!本郡主好成人之美,这便送你一程!”
她怒甩一鞭,刺耳的声音掠过,赵瑾一下就疼晕在了地上。
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对茯苓招手,说:“喂赵大人吃神丹妙药,保他性命无忧——”
“子嗣满堂。”
后半句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挤出来的,姜梒斜睨着赵夫人,冷哼一声。
茯苓应声掏出两颗丹药,塞进赵瑾嘴里,又灌了一盏茶,硬生生看他咽下去了才作罢。
赵夫人神情麻木地坐着,嘴唇轻轻颤抖。
“姑娘们!本郡主便先走了,若是谁先怀了身孕,那定要通知我这个娘家人,赵府富贵,我也不甘落后,必得准备重金贺礼。”
“奴,谢世子妃娘娘。”
十几个女子齐声行礼道谢,姜梒笑吟吟地从赵府离去。
门外围着的众人见姜梒出来,满脸好奇,可没人敢上前搭话,只能目送着平襄王府的马车浩浩荡荡离开。
***
魏策收到鄢京城来的消息时,刚刚平了一处战乱。
他牵着战马,看完密信内容,随即便扔进了火盆里,火苗贪婪的将信舔舐干净,余下一丝灰烬,被风一吹便消失殆尽了。
“将军可是有何喜讯?”
李封云不解,连日来第一回见魏策笑得开怀。
“父亲采纳了我的建议,上书圣上,谏言姜淮成年后袭爵。圣上允了!”
要知道,姜淮袭爵之事,圣上一直不表态,急地顺安国公府一族焦头烂额,时间一久,族中各怀心思,皆想取而代之。
这也是姜梒一直以来的心病。
“那郡主若知道了,怕是会十分高兴。”
魏策敛起笑容,飞身上马。
“她现在顾不上高兴,正同我一样大杀四方呢!”
魏策意有所指,目光放远眷恋的神情飘渺。
李封云不解其意,满脸迷茫。
“好了,将这四周残局收拾一番,该回京了,晚了便错过好戏了。”
魏策挥鞭催马,飞奔而去,扬起灰尘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