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王予抬手止住她的谢礼,神色凝重:“我说要帮你,但你先前支吾其词,显然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你执意隐瞒,恕我也爱莫能助。”
“这……”
桃衣脸色一白,嘴唇颤抖,眼中满是挣扎。
她似是想要开口,却又难以启齿。
“夫人,你我初次相见,我本无意过问你的私事,但眼下你夫君病危,我若要施以援手,须知道事情的原委。”
王予正色道,语气不容置疑:“你且权衡利弊,看是要守口如瓶,还是坦诚相告了。”
桃衣紧咬着嘴唇,她望了望床上昏迷不醒的夫君,又看向王予,终于下定了决心。
“罢了,事到如今,妾身也无所顾忌了。”
桃衣哀叹一声,颓然跌坐在地上。
她抬起泪眼,声音哽咽:“实不相瞒,妾身之所以知道王道长的大名,并不是偶然听闻,而是……而是有人指使妾身前来求助的。”
“何人?”
王予眉头一皱,目光如炬。
“妾身也不知他的名姓来历。”
桃衣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恐惧:“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自称要帮妾身解决夫君的怪病。”
“然后呢?他可曾说过,为何要你来找我?”
王予追问道。
“他……他只说王道长医术高明,定能治好我夫君的病。”
桃衣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但妾身隐约觉得,他对王道长,似乎充满了憎恶和敌意……”
“憎恨?”
王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凭什么憎恨于我?”
桃衣无助地摇了摇头:“妾身不知,原也本不该听信他的花言巧语,但夫君病入膏肓,妾身是走投无路,才……才……”
桃衣伏地痛哭起来。
“求求王道长救救我夫君吧!”
那凄厉的哭声,令人心碎。
王予怔怔地望着桃衣瘦弱的身躯。
“那个男人,除了脸上有疤,你可还记得其他的特征?”
“妾身……妾身只记得,他身上有一股极其怪异的气息。”
桃衣抬起泪眼,声音都在发抖:“那气息阴森诡谲,混杂着各种妖气,令人不寒而栗。”
“妖气?”
王予心中一凛,目光骤然凌厉起来。
“莫非……那人也是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