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强势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外壳呢?
这次的事究竟是谁做的她心里也有数,以前一些争风吃醋,小打小闹她可以当情趣,当那是因为喜欢她而做的。
可如今伤害的却是她的儿子,王府嫡子,正经的二品郡王。
她若是还装聋作哑,那就是无能了。
那个被打的女人怕也是事出有因,以前虽不喜这个儿子,但也知道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想通了这些,孟元也就不管了,说了声就走了。
孟凌川并不在意孟元,此时也只是有稍稍诧异便又明白了。
“继续打。”
孟元出了院子,才问身边的下人,“梅侧夫那边怎么样?”
“回王女,安静的很,没什么动静。”犹豫了一下,又道,“王女要去西苑?可要奴婢吩咐人准备一下?”
“不必了,吩咐下去,梅侧夫身患恶疾,就留在西苑好生养病,让大少爷和三小姐留在那儿服侍他,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这就是变相禁足了。
下人一愣,随即称是。
心想,这回王女怕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把连平日里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梅侧夫都给禁足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苑,光彩明媚的梅侧夫砸碎了一个茶杯。
心里有些后悔,他该做的再隐秘些,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样,在王女面前失了心,他现在才明白,就算孟凌川再不得宠,他也是王女正正经经的嫡子,伤了他就是伤了王女的面子。
“爹爹何必如此生气,事已至此,咱们也未必没有好处。”一年轻男子道。
“云儿有何想法?”梅侧夫问。
孟启云垂下阴沉的眸子,“不管怎么说,我那位好弟弟已经失身了,无论他们再如何讳莫如深,都不能改变这个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实,日后能不能嫁出去、嫁给什么样的人家还不好说呢,现在得意一时又如何,咱们只要好好看着他的下场就是了。”
“母亲如今生气也只是一时的,毕竟出事的是她的嫡子,必须得王夫一个交代,她一向不喜欢我那弟弟,现在这样,不过是愧疚所致,等到孟凌川把这愧疚消磨完,我想,母亲定不会再对他好脸色,到时候她就会知道,最合她心的还是爹爹你,最孝顺的也是我孟启云,所以,爹爹现在可要沉住气,千万别露了马脚。”
听了这些话,梅侧夫脸色平静了下来,“行,都听云儿的,对了,你妹妹快要下学了吧?吩咐厨房把饭菜准备好。”
孟启云垂眸,“儿子这就去。”女儿女儿,在你心里,无论我怎么聪明,给你出多少主意,你最重视的始终是那个蠢得六岁都还认不全三字经的女儿!
爹爹,你等着看吧,以后你就会知道,你这个儿子抵得上很多女人!
——
回去之后没两天,殷羡就开始了他的生钱大计,造纸这个过程还是因为他有一次去公司巡视产业,去生产车间视察工作的时候看了几眼,随口问了一下,他这会儿还真庆幸自己当时多问了一下。
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终于做出了第一批质量不怎么样的纸,他回想自己制作过程中的不足之处,准备提高质量,却不想门被敲响了。
“谁啊?”这儿见过他的人没几个,认识他的就更少了,为了避免自己男扮女装的事被人看出来,他一向都少与人交流,谁会来敲他家的门?
“殷姐姐,是我,秀哥儿。”
殷羡打开门,门外果然是郝仁的那个儿子,这里的人对未婚男子的称呼都是名字后面加个哥儿,这秀哥儿本叫郝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