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怎么没听见?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少年刚说完,天降巨雷,远处的树拦腰截断。
李蔚心有余悸,立马改道,换到没树的一边,生怕再来道雷劈中自己。
张诡瞧倪商沿着村户方向走,每经过一户都会在他们栽种的树前停留,有时还会用神桃木剑挖根,或是做几个草饼扔土里,放兕出来刨。
途经几户,他终于忍不住,向女人发问,“小姐,你究竟在做什么?”
“研究。”倪商头也不回,决意做个草饼披萨,让兕加足马力。
“研究树?”张诡皱眉,“你不是要找山神吗?这些树和山神有什么联系?”
“因为不清楚,所以才要研究。”
女人的回复令他不知所云,而周濯清倒是看开,淡然一笑。
“姓周的,你笑什么?”张诡不悦,手持飞镖,以示威胁,“信不信我划烂你的脸,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张先生说话做事都靠威逼利诱吗?”
“我做事,只看结果。”张诡扫了他一眼,“你知道小姐怎么想?”
“有点小想法。”
“废话真多。”张诡收起飞镖,“说出来,我就不划烂你的脸。”
周濯清冲他招手,“你过来。”
“凭什么要我过来?”张诡冷笑,“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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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有时候身处位置不同,看到的风景也就不同。”
张诡心中一动,迈步向前,李蔚怕他阴晴不定,随时握着护腕保持警惕。
“小子,要不是我,你早死了。”张诡瞥过李蔚一眼,道:“你就这么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李蔚眨着眼,语气坚定,“明明是你和倪商做了交易,我不过是交易筹码而已。”
张诡挑眉,“你倒拎得清。”
他绕过李蔚,走到周濯清身边,“说吧,看什么风景?”
周濯清冲对面扬了扬下巴,张诡顺眼一瞧,树木高低不平,分散在斜坡各处,由上及下,粗看不觉得,细究下来层层堆积,树与树之间像存在一根无形脐带,彼此相连。
他直接望到顶,弱水及边,隐隐约约,线索聚成线,柳暗花明。
“看出来了吗?”周濯清说,“索尔村地势奇特,无论站在哪,人都位于斜坡,在上边不容易察觉,但人只要走下山腰,就会发现弱水由上浸湿土壤,碍其特殊地形,层层渗透,以此滋养整座村庄。”
“我想倪商刨土根也是为了确认这树与树之间是不是通脉相连。”
张诡难得没反驳,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逐一思考周濯清说过的话,灵光乍现,下意识道:“小姐!我。。。。。。”
一阵巨大的鼓点从远处传来,期间还夹杂着打击乐,张诡一愣,察觉人中瘙痒,抹过皮肤后,所见殷红。
周濯清也没好到哪儿去,突如其来的音乐令他脚力受挫,身子一歪就要坠下坡,索性李蔚反应快,及时拉了他一把。
倪商刚做好八个草饼,正要拼成披萨,耳鸣随乐起,心跳紧跟鼓点,在胸腔咚咚作响。
头顶树叶焦黑,树身迅速枯萎,像被吸干了精髓。
兕受鼓点影响,情绪焦虑,顶着犄角不断冲撞,倪商强撑着精神,想要将兕收进背包,却被它反踹一脚,物品尽数掉出,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