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小姑娘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不应该是满脸羞涩,脸红心跳的看着他?
“那个……我的意思是,是……”林秀说完后也后悔了,想要挽救一下,她咋能说楚帝一个堂堂男子汉了解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呢。
绝对不行。
楚帝真刚毅的。
“秀丫头!”楼道里,“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没一会儿,朱大舅两个和林康几个走了上来,还没坐下,朱阳就冲在了前头,跑到林秀跟前儿道:“秀丫头,这茶馆下头在押注!咱们也去押几注吧。”
“啊,”
“二弟!”朱大舅忙喊了他一声,面向楚越施了礼:“陛下,小人二弟无礼了,还请陛下见谅。”
朱阳被他一喊,这才从兴奋里回了神儿,正要朝楚越行礼,楚越已经虚扶了手,面色和煦的说了起来:“舅舅不必多礼,方才你说的押注是甚?”
说起这个朱阳就一脸笑,他也是个豁达心宽的人,楚越说不让他拘礼他就不拘礼,一屁股坐下后就说了起来:“你们在上头是不知道,我们方才在过来之前,听进茶馆的人偷偷说,这里押了一个注,好些贵女千金都下了。”
贵女千金?
林秀跟楚越对视一看,她好奇的问道:“这是凑啥热闹呢?”
她还没听说过贵女们有押注这爱好了,梁上城里的贵女们不是大都自持身份么,这个个身家不斐的,还指着押注挣银子不成?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朱阳笑嘻嘻的,他们方才也只是巧了听了一耳朵,结果一问,倒问出了个让人意外的。
当时他问的那人偷偷摸摸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脸神秘的告诉他,这茶馆是靠着淮安侯府赖家的,昨儿楚帝回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有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陛下迎回来的这位皇后只是个不足及笄的女娃娃,消息一出来,城里人们都惊讶了。
这也太小了吧,要知道陛下可是足足有十八了,正是年富力强、气血旺盛的时候,要是等这女娃长大,那要啥时候才能洞房?
可别把他们陛下给憋坏了啊。
这不,说书的当晚就编了一段,其后就有人做了庄,就赌帝后二人何时能圆房!
跟风涌进来的人无数,有压等几年后女娃娃及笄后,也有人压圆不了,指不定过两日陛下就纳了后宫,身边有了窈窕佳人相伴,那时,还能记得这女娃不成?
来押注的贵女千金们压的就是后者。
朱阳磨着人跟着去里头见识了一番,“你们是不知道,那里头人还不少,压上十两二十两的都算少的,那些千金们出手那才叫一个大方,上百俩眼都不带眨的……”
朱阳滔滔不绝的讲着,林秀听得由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面无表情。
有这样的吗,听到拿她圆房不圆房这种事打赌不应该怒火中烧一把掀了赌桌,反而一脸兴奋想下场是啥意思?
啥意思!
“咳咳,”朱大舅扯了扯嗓子:“老二啊,老二,说这些做啥,”他瞪了朱阳一眼,打圆场似的跟林秀说,“秀啊,别听你二舅胡扯,咱们就是去给你摸了摸地,这些人心思不纯,都不是啥好的,你该咋办咋办,莫手软。”
“嗯,”林秀嗯了声儿,直接朝楚越问道:“淮安侯府是……”
“不是个好的。”楚越一锤定音,把跟了他一路,从头到尾的赖军师给定了型。
“确实。”
“啊大说今日城中有旦角唱戏,不如我们过去瞧瞧?”楚越提议道,暗想待会儿就让严大跑一趟淮安侯府,让赖痞子把这地儿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