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峰小队正式重建了!他们做到了!
激动人心的消息像插了翅膀,飞速传遍整个军部。原本那些对此并不看好的人,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过这些惊讶在看到冷着脸大步离开的提莫时,都转化为惊喜——这是真的!
在军事法庭和议会的双重压力下,那些还是军校生的年轻人,竟然真的做到了!
这简直是近期最振奋人心的事情了。
十二楼的办公室里,总览全局的斯科菲尔德上将笑呵呵地看向钱通,“怎么样,愿赌服输了吧?”
“上将。”钱通不得不以苦笑来面对上将老小孩一般的调侃。说着,他又转头看向捧着青瓷茶杯一副胸中有山河的贺敬山,“先申明,我可不是输给你的。”
“呵呵。”贺敬山微笑。
钱通一看见他这样笑,就想打死他。
“不要忘了你的承诺。”说着,贺敬山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军帽戴上,对斯科菲尔德上将行了一礼,就转身出门。
钱通翻了一个白眼,也起身告辞。
各回各家,各找各崽。
唐川正和贺兰并肩下楼,身后还跟着肃峰小队那一大帮电灯泡,在背后压抑着激动看八卦。沿途还老有人窜出来跟贺兰打招呼,说一声恭喜,然后一双眼睛盯着他俩来回看。
唐川也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让人看,也坦然地接受道贺。
只是走到一楼大厅时,隔壁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一个贺敬山。
“上将。”所有人停下来行礼。
刚刚还从容自得的唐川,也倏然绷紧了背,那模样,让后面的一干损友忍不住憋笑。
贺敬山久居上位,看人的眼神都自带威严,即使面对儿子,也没有半分特殊。
“回来了?”
“是。”贺兰点头。
“从你进大门到现在快过去十五分钟,怎么还不去述职?”
“现在正要去,上将。”
在军部里,只有上下级,没有父子。只是这两人说话,谁都不敢打断,于是周围人就都恭敬地听着。
贺敬山不算训斥地说了几句,话锋一转,又说道:“今天晚上早点回家吃饭。”
这话前半句对着贺兰,后半句时,贺敬山却看向了唐川。唐川那叫一个紧张啊,这是什么意思?
贺敬山放缓了语气,继续看着他,“知道了吗?”
唐川这才硬着头皮答应,“知道了,上将。”
“嗯。”贺敬山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转身就走了。
唐川松了一口气,发觉自己手心里竟然可耻地出了汗,转头就瞪了一眼贺兰,“你爸什么意思?”
“请你吃饭。”贺兰如实回答,末了,想起刚刚唐川那难得紧张的样子,不由笑了,“别紧张,就是普通的家宴。”
“我不紧张。”唐川板着脸。
“好。”贺兰仍旧笑着,“我先去述职,你回家等我,待会儿我去接你。”
唐川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咬牙切齿——笑笑笑,就你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