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父转入普通病房,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转身去走廊给霍恒渊打电话,把贺父的情况稍微简略说了一下。
“嗯,霍少,我想请几天的假!”
霍恒渊听到贺父进医院,立马答应她的假期,还打算现在过来看,惊羽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何况麻烦的人还是阴晴不定的霍恒渊,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霍少,今晚太迟了,还是不用麻烦了,我爸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没事!”
霍恒渊倒是没有多迟疑说明天过去医院看贺父,惊羽没把对方的客气话当真话,挂了电话,转头就看到顾溪墨站在离她几步远,一动不动,不知道听了多久!那双眼睛太深邃太幽深,平静的吓人。她一时猜不透他的情绪,想到这个男人刚才陪了那么久,这会儿也没有太冷淡对他,随便找了个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你没走?”
顾溪墨听到这话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她就这么希望他离开?
“小羽,你在这里,我怎么能走?更何况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岳父,你觉得我能走么?”
“随便你吧!”
“小羽,借我你的手机!”
惊羽想了想,自己手机里除了通讯录几个电话也没有什么秘密,这会儿对方要,她也没有多想,把手机扔给他。
惊羽没有发现,等她进去,身后男人翻开之前的通讯录,一眼不眨盯着刚才的通讯录,想也不想把通讯录上霍恒渊电话删除。那张英俊至极的脸无比寒冷,那双眼眸太幽深阴鸷透着一点阴冷,那目光幽深的让人心惊胆寒。
因为是高级病房,里面有两张大床,惊羽打算让顾溪墨睡另外一张或者直接回酒店也行。她坐在贺父床前就行。
顾溪墨最后想也不想直接把人抱起,两人挤一张床,贺惊羽之前虽然有一瞬被这男人的话打动了一下,但之后的理智让她知道两人还是不可能,她也没打算这会儿就和这男人说清楚,打算找个时机好好说清楚,断的干干净净,这会儿她怎么会愿意再和这个男人挤一张床,不清不楚下去。
“顾溪墨,你放开,我现在不想睡!”
顾溪墨手脚并用把人抱在怀里,两人贴的非常紧密,随着她挣扎,她立马感觉到身下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想到什么,她立马紧绷着脸瞪圆了眼不敢置信他现在还能发情!
顾溪墨被她这会儿的神色取悦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特别是想了半年的女人此时在他怀里,他没反应才奇怪了,此时眼睛都憋红了,薄唇鲜红,他五官本就非常漂亮惊艳,这会儿眉宇间那双黝黑如深潭的眸子此时氤氲着雾气,迷迷蒙蒙漫不经心斜睨看人,慵懒又贵气,浑身不自觉带着一股威慑,在隐约的月光下,那张脸处处透着妖异,漂亮的直撼人心。
哪怕是惊羽这种对皮相无感的人,这会儿抬头对上这双眼眸,心里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货若是女人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大手紧握住她的手往下,语气不自觉带着蛊惑的意味:“小羽,你不想么?”
惊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瞪圆眼睛看着这男人拿她的手发情,震懵了,她内心真心想说一句,她爸还躺在另一张床上,他这会儿发情好么?估计就是她说了,眼前这男人估计也不以为意。她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处发,要不是这会儿她爸躺这里,她还真想拍拍屁股踹开人就走。
“小羽,就一会儿,就一会儿!”他脸颊越来越红,双颊酡红,眉宇平添一股风情,滚动的喉结显得越发性感。薄唇微张堵住她的唇,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用力。
她现在已经对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无语了,怎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他,生气还是发怒,她这会儿心里已经对这男人麻木了,挣扎不出,这会儿她闭眼干脆眼不见为净,至于手里的感觉本能忽略。至于男人吻她,她也干脆闭着嘴也不回应,等他自动放开,她这会儿是想清楚了,这会儿要是不给这男人发情一会儿,之后她的生活都别想消停。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听到身下男人闷哼一声,可这会儿惊羽已经睡着了,顾溪墨目光灼灼盯着怀里的女人,亲了几下都还觉得不够,接下去又时不时亲几下,才消停抱着人睡过去。
第二天惊羽清醒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手怎么这么疼?抿了抿唇又觉得嘴怎么也很疼?昨晚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会儿想到昨晚那男人干的事情,她呕死的心都有了,幸好这会儿这男人不在,要不然她跟他没完,立马进洗手间,拧了许多洗手液开始洗手,洗了大概近十分钟才出来。
她刚出来,没想到齐明推门进来,齐明看到惊羽可以说非常惊喜和高兴,手里带了一份煲汤和白粥搁在桌上:“夫人,这是顾少安排属下送过来的,这份煲汤是您吃的,白粥是给您父亲一会儿吃的,病人刚动手术,不能吃太油腻,喝白粥比较好!”
惊羽看到齐明也是很惊喜的,不过听到顾少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淡了一些,也没有拒绝点点头:“麻烦你了!”
“夫人,你这半年去哪里了,顾少都快急死了!”这话他确实没说假话,他看过顾少当时消瘦憔悴的样子,在他眼底,顾少是个极为理智又冷情的人,平时对谁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人又冷漠,别人根本一点都影响不到他,不管任何时候,他无时无刻保持最理智的状态,可没想到自从夫人离开,他再也没法保持冷静,这些日子他是看着大少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
惊羽不想多谈这些,和齐明又聊了一会儿,多是公事。等齐明离开,她看着桌上的粥和煲汤,心里真是复杂无比。都已经分开了,他为什么还上赶着纠缠?
她没发呆多久,因为这会儿贺父醒了,见惊羽在他身边,顿时忍不住激动的浑身颤抖。抬起手就要摸她的脸。
“惊羽,爸错了,真的错了!”
惊羽抿唇好半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打开粥喂他喝粥。
贺父更是老泪纵横,心里悔恨无比。这人老了,真心对你好管你的只有自己的亲闺女。以前这孩子嘴里说的怎么冷漠,可事到临头,她还是对他心软了。
贺父浑浊的眼眶都翻涌着老泪,嘴里一直喊着认错的话:“爸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也知道认错对你根本没似乎用,爸,现在每次想到以前的事情,都后悔啊,这人越老就越糊涂啊。”
“你不用多说了,先喝粥!”惊羽坐在贺父床边,面色仍然冷漠,给他喂粥,动作很慢却很体贴,刚开始有些不熟练,慢慢越来越熟练。贺父这会儿一点也不敢顶撞惊羽,见她喂他喝粥,那心里不是一般的激动啊,唇颤颤,张口吞下,时不时看眼前的女儿,真怕今早都是一场梦境。
喂了粥,医生九点多的时候过来检查了一会儿,身体还不错,只要别受刺激就行。
九点半的时候,贺父支撑不住困了睡着了。
这会儿包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惊羽立马出门外去接,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你好,请问你是?”
霍恒渊听到她的话,眉头情不自禁蹙起来:“你没有存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