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彦心想,祖母如果要留话,估计是让他们永远都别回祖宅吧。
何文梁问道:“你怎么把那一房的人带来了?”
“汕桥资质很好,比我当初要好,族长提出让我带到京城找个好先生。我也想了,汕洛科举是没有指望,汕昆还小,目前不能断定将来如何。汕桥……毕竟姓何,走出来是何家人,就算我不带他出来,他将来也能考出来,那还不如我带出来,也算和祖宅的人缓和一下关系。
”祖母当初只是怕祖父把我们这一房丢下不管,如今我们在京里扎下根,祖母要是活着也不会计较那一房的人来不来京。再说,人家凭本事考中,谁也拦不着,将来再传出我们这一房欺负那一房,不如现在带他过来。”
何文梁觉得大哥想得长远,确实,以前京里也有发生类似的事,只不过不是兼祧,是兄弟之间,后面在老家的弟弟的后人来京闹,把兄长的职位都闹没了。外人都说连自己亲兄弟都容不下,人不正如何立于世?
别人才不管以前是你欺负兄弟了,还是兄弟是癞子欺负你了,只看你作为兄长不称职。
想到这何文梁问道:“那一房这么多年就没再来京,没想过闹一闹?毕竟也是祖父的妻儿。”
何文彦苦笑一声,“祖母给祖宅来的人说了,说她没有娘家人,丈夫埋怨她一辈子,她只有儿子,她不怕,谁要是抢她儿子的,她就让祖父在京里做不成官,以后她做鬼也要闹得祖宅丢人现眼。”
何文梁无语,真是谁都怕不要命的,祖母豁出去连命都不要,何家祖宅也不敢惹。好不容易考出去一个,只能暂时先忍着。
“父亲带我回祖宅记家谱,祖母没有阻拦,说明祖母并不是非要和族里断了关系,只是不想在她活着的时候让那一房的人来京抢父亲的地位。”
何文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祖母给他说过,说你好好读书,有本事了,别人才能指望你,而不是命令你。
这个别人是说那一房的人吧,毕竟谁都没法脱离家族,祖母希望他考中将来能有一番天地,那一房的人不能把京里的何家如何。
何文梁说道:“人已经来了,要不要给大嫂说明祖宅的事?”
何文彦说道:“具体如何不用说,只说是祖父兼祧那一房的。汕桥比同龄人沉稳,他也不会乱说话,你也给弟妹说下,免得汕桥考中祖宅来人,他们不知道咋回事。我回头给二弟说下。”
莫晨曦是第二天何文彦给她说,才知道这件事。
她第一反应,里面还有事情,没何文彦说的那么简单。
兼祧两房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为何之前何家人都不知道?
她等何文彦去衙门,赶紧回娘家一趟,问问父亲知不知道。
莫元季也吃惊,当初和何家定亲,何家只有蒋老夫人,女婿他爹过世,他只知道何家祖宅在相州,京里没亲戚,打听了一下,是何文彦祖父进京,他还想着没亲戚也好,事少。
之后何家族里没过来人,是女儿回来说女婿祖母脾气不好,曾把族里来的人轰走了。
莫元季说道:“女婿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莫老太太对女儿说道:“我记得有一次你说过女婿祖母是何家童养媳,我还说女婿祖父有情有义,没说中举后抛弃糟糠,童养媳没娘家人,要是另外娶,一个童养媳身份的哭死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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