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皱了皱眉头,“他来作甚!”
展蔺却是睨他一眼,“不要与我将你这药王谷的谷主不过是个空瓶子,不知他来作甚!”
程锦听罢,皱了皱眉头,看向一旁的旁子瑜,“师兄,你去招待,此事,由你全权负责。”
她说得认真无比,眼神之中也是一片严肃。
旁子瑜听罢,也不问缘由,只与程锦点了点头,也展蔺道一声失陪便离开了。
程锦只笑眯眯,“辛苦师兄啦。”
旁子瑜无奈摇头,摆摆手离去。
只程锦见着他跨出去的脚步在背后喊道,“记得让楚睿赔偿先前打架引起的损失!”
旁子瑜脚步不不顿,继续前行,却是没有应话。
展蔺眼波在离去的旁子瑜的背影与程锦之间流转,语气幽幽,“你倒是懂得享受清闲,这谷主,当得好快意?”
程锦眼睛一眯,“比不得展少将风流快活。”
展蔺见着程锦如此,面上笑得意味深长,“你为何不去见他?”
今日楚睿提出来闲云山庄,他心中便觉得奇怪,一想到程锦其实在此处更是觉得楚睿的行为更为怪异,如今,来了,一个似是想见,一个貌似不见,更让他来了兴趣了。
可是他来了兴趣,程锦却是不愿理他,想起楚睿昨日提及的踏雪似是精神不振,只道,“今日雪儿随你一起来了么?”
楚睿摆手,“踏雪自你离开之后,尤其是这两日,鲜少进食,精神恹恹,自是不来。”
程锦听罢,微微抿唇,“没有让大夫过去查看?”
展蔺嗤之以鼻,似是不满,“也不知你究竟将那畜生如何了,如今,踏雪似是除了你,便不愿让他人接近了,军中一般大夫过去查探,也查探不出个所以然,真是,与他主子一个样。”
程锦听罢,略微思考了一瞬,唇角一勾,“也不枉我与雪儿之间的患难真情了,为了这番情义,我需去看看它!”
另一边,旁子瑜踏入了前厅之后,只见楚睿端已经坐在首位之上,他面上依旧是那般温润之色,“楚帅亲临闲云山庄,闲云山庄蓬荜生辉吶。”
楚睿闻言,抬眼看他,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之中,不见半分异色。
他眼神示意下首的第一把椅子,“子瑜公子不必客气。”俨然一副闲云山庄的正主的模样。
旁子瑜唇角含笑,挑眉,“这闲云山庄之中,似乎在下才是主。”
楚睿丝毫不觉得诧异,“如今,闲云山庄不是已然换主。”淡淡的语气似乎在说天气变了一般平常。
旁子瑜听此,嘴角的笑意终于一顿,见着楚睿波澜不惊的模样,想起上次在邬终别院的相见,只道,“楚帅好兴致。”
楚睿听罢,终于抬眼看向旁子瑜,可他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便是旁子瑜都想不到此时此刻他心中在想什么。
可是,想起当夜在邬终北苑的谈话,旁子瑜还是坐在了下首的第一张椅子上。
此处前厅,只有两人在谈话,再没有旁人在场。
且说程锦,自听到了踏雪当真生病了之后,心中便一直挂念,俗话说,伯乐常有,千里马难得,她与雪儿之间,有将近一月的喂食情义,如今,自是想要去看看的。
总之闲云山庄的事儿,有旁子瑜在,她自是放心不过了,因此,趁着楚睿不在,便离开了闲云山庄往邬终别院而去。
且说展蔺,看着程锦离去的背影,只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是当真不明白楚睿与程锦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自是不关心这些,楚睿虽与他兄弟并称,但是他的事情,何时需要他来关心了。
不过,想起先前在前院与花听双之间的对招,以及后来,花听双在旁子瑜出现之后,愤愤离去的样子,他面上的笑意突然一顿,今日来,本就是想要找程锦,却是不记得花听双本就在闲云山庄了,再看看此时,展蔺面上的神色一收,却是往闲云山庄内而去了。
展少将在闲云山庄之中游走,也是如同行走与自家后院一般逍遥自在。
且说花听双,自从被旁子瑜阻止之后,虽然嘴上不曾说什么,但内心到底是不舒服的,可她性子较为平静,走了这么一段路,也平复了不少。
只是,这么多年了,师兄难道从未知道她的心意。
这么想着,她面上虽无别的情绪变化,可眼中却是多了一层无力之色,倒是羡慕起了程锦的性子。
小时候,她也不是不曾与程锦一道玩过,毕竟小时候程锦语在药王谷生活过一段时间,只是,十年已经过去,当初的小孩子早已长大,十年之间,足以让太多变化发生,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她,程锦也不会记得十年前的事情,只是,眼前的程锦,当真太突兀,她与她完全不一样,与时下的女子更是不一样,这样的不一样让她觉得陌生,除了她回来的期待,一时之间却是无从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