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也轻轻一拂袖,将心头那一缕不该有的悸动拂去。
王爷虽好,却不是她能放在心上的。
她只是个商户女,如今的她高攀不上的人和东西,她不想枉费心力。
正在这时候,被强迫带走的骄阳郡主,回头恨恨看向了景飞鸢。
眼神里的恨意,比之前还要浓烈几分。
她恨景飞鸢占据了她夫婿赵灵杰的原配之位!
她恨景飞鸢抢走了她夫君以后又抢走了能治夫君天阉不举之症的女神医!
她恨景飞鸢如今竟然还要来跟她争抢父亲!
她恨不得,让景飞鸢立刻就去死!
景飞鸢站在楼梯口,平静与骄阳郡主对视。
现在就这么恨她了?
不至于。
毕竟几天以后她还要带骄阳郡主的亲弟弟去安亲王府认祖归宗呢,到时候郡主看到亲弟弟抱着她景飞鸢的腿一声声喊着娘亲抱抱,这郡主岂不是要吐出一大盆血来?
听听,听听那隐晦跟她们母子三人撇清关系的话,多无情啊?
要不是为了保全她死去的娘最后那点颜面,这个男人恐怕已经当众说出她和弟弟不是姬家血脉,而是父不明的野种了吧?
骄阳郡主死死掐着掌心压制住心底的恨意。
她不敢继续逼迫姬无伤,她害怕姬无伤一怒之下说出她是野种的真相。
她只能哭喊,“父王,我娘是为了救你才死的,我和弟弟是因为你才没有了娘的!我和弟弟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要逼我当众给景飞鸢赔礼,我不要面子的吗?我虽然才十一岁,可是我也要面子的!”
姬无伤耐心告罄。
他上前一步,抬手揪着骄阳郡主的衣襟,不顾骄阳郡主的扑腾,把人揪到景飞鸢面前。
“正是因为你娘为我而死,我才更应该好好管教她的女儿,若是任由你变成个肆意妄为的女纨绔,我如何向你娘交待?”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摁着骄阳郡主的脑袋往下压。
他淡淡说道。
“低头。”
“赔罪。”
“拿出你之前骂人时一口一个残花败柳,一口一个卑贱商户女的气势来,向被你辱骂的人赔罪。”
“哭什么,本王让你赔个罪你便觉得颜面无存了,人家呢?”
“人家好好一姑娘,未曾招惹过你,却被你几次三番针对,今日又被你当众如此叫骂羞辱,说她勾搭你父王,而后你又故意千般嫌弃万般践踏说她不配做你后娘,她的颜面又何在?”
姬无伤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一边摁着哭哭啼啼的骄阳郡主,强行摁着骄阳郡主的头颅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