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怎么了?”安长离走过去找了个空位坐下。
“别提了,做了一晚上稀奇古怪的梦。”舒清歌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脸色有些差。她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慕俞,见他正在专心吃着包子,面色如常,又无语地捶了捶自己的头。
“你也做梦了吗?”白晚晚原本还在无意识地搅拌着眼前的瘦肉粥,闻言捏着汤勺的手一顿。
“难道昨晚大家都集体做梦了吗?”安长离惊诧道。
慕俞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昨晚打坐,没有睡觉,所以也没做梦。”
众人纷纷看向还未说话的秦砚初。秦砚初看了一眼白晚晚,脸庞微红,有些含糊地说道:“嗯,我也做梦了。”
“所以大家都梦见了什么?”慕俞有些好奇道。虽说做梦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同一时间这么多人都做梦了,到底还是有些奇怪的。
这下大家都可疑地沉默了。
安长离想,这事真不好说。自己刚被人抓走,晚上就梦见人家,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而且,虽然对方是妖怪,但到底是女子的身份,随便拿出来讨论的话,显得对她太不够尊重了。
舒清歌的梦境,其实有点怪。不知道是不是执念有点深,她梦见自己找到了仇人,也找到了童年那个玩伴,也就是她救命恩人的孩子。
但是场景有些混乱。她拦住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猎妖师,正和对方激烈地交战。虽说自己的梦自己主宰,但谁能想到,她在梦中也菜得天怒人怨。最后出手相救的,居然是童年的玩伴。
只是,不过一晃神的工夫,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孩陡然之间变大。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舒清歌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了慕俞的怀中。
这可把她吓坏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离谱了,难道不知不觉把慕俞代入了自己的故事了吗?还是她潜意识里其实在肖想慕俞,所以才会梦到他?
她就在这样的良心拷问中煎熬地醒了过来。
秦砚初的梦境相对简单,但有点不可言说。
好像是在一个悠闲的午后,他躺在一艘兰舟上睡觉。周围是大片盛开的荷花。他用一本书盖在脸上,挡住了午后过于炽烈的太阳。
船突然摇晃了起来。白晚晚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悄悄将他脸上的书拿开,蹲下来双手托腮盯着秦砚初的脸看。
秦砚初觉得自己装睡装不下去了。他声音低沉地笑道:“你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晚晚惊慌失措的表情。白晚晚连忙站起来,试图逃跑,却让船颠簸起来。她一时没站稳,被秦砚初拉着手,跌倒在他的胸口。
风吹波动,荷香阵阵袭来,有蝴蝶在他们身旁飞舞。
他们盯着彼此的眼睛,距离近得呼吸可闻。白晚晚的眼睛缓缓下移,目光在秦砚初淡色的薄唇上停留。然后,她好像被蛊惑一般,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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