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卿被牧小少爷带走了。”
陈颂文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仰着脖颈一饮而尽。
“估计这两日就会回来。”
话音刚落,牧侑白清爽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小叔叔,之卿才七岁你就把他往武装基地里扔,重女轻男也没有你这样的,太残忍了吧?”
牧侑白进门后拉了个椅子,坐在茶几另一侧,正对着牧宁池。
牧之卿紧随其后却不敢落座,躲在牧侑白身后,扯着牧侑白衣袖,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只眼睛偷看牧宁池。
男人面无表情地回望了他一眼,吓得牧之卿“倏”一下就缩了回去。
陈颂文起身重新取了个酒杯,给牧侑白也倒了杯酒。
牧侑白继续道:“你还让你的银狐队队员挨个训练他,要我说,那不叫训练,那简直就是地狱折磨。”
牧宁池轻抿了口酒,两根手指捏着酒杯晃了晃,淡淡道:
“这臭小子是不是还和你说,他被祁醉叔叔推水塘,被开罗叔叔当活靶子,还被斯贝利叔叔扔蛇窟……他这一条小命全靠梅赛德叔叔给他吊着。”
“你都知道?”牧侑白愈发愤懑,“他是你亲生的吗?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牧宁池冷眸轻嗤,“我看你这些年,还是只长个子不长脑子。”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牧宁池淡睨了牧侑白一眼,“你听到的事实,都是反过来的。”
牧侑白侧眸看向牧之卿,他无法想象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把银狐队搅得天翻地覆。
恰巧牧之卿也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和他对视,并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
牧侑白一愣,重新坚定了眸光。
“我不信!小叔叔,我知道你喜欢小糯糯,这没问题,大家都喜欢,我也喜欢,可你也不能这么偏心吧?”
牧宁池阖目又睁开,似是被气得不轻。
“你丢失的机密文件,被他拿去折了纸飞机。尼谷因合同问题而亏损的那家经纪公司,合同上的鬼画符是他的杰作……”
牧侑白呼吸有些困难,再次看向牧之卿时,对方可怜巴巴的眸光已经沁染了一层厚重的泪朦,泪水摇摇欲坠。
牧侑白咬了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他苦笑着开口。
“没事,牧氏钱多,公司也多。我不差这么一家两家的,随便他挥霍。”
“嗬,你倒是大方。”
牧宁池放下手中酒杯,不再和牧侑白对视,转而似笑非笑地睨着牧之卿。
“你没有告诉侑白哥哥,上周他去英格国出差,你去了他的机车库,毁了他7个限量版的头盔,还在好几辆机车上留下了不可以磨灭的痕迹,比如说……”
牧宁池话未说完,牧侑白再也忍不住,大吼了声——
“牧之卿!!!!”
牧之卿一愣,见装不下去,迅速擦干眼角的泪水,抬腿就往外跑。又被牧侑白几个跨步上前,提着后衣领扯了回来。
“你才七岁就这么可怕,你是魔鬼吗?”
语毕,牧侑白右手一甩,狠力将牧之卿往陈颂文脚底下一扔。
“阿文哥,你把之卿送武装基地去,最好这一年,哦不,这三年,哦不,这五年都不要再让他出来了!”
陈颂文低头看了眼牧之卿,再抬眸看向牧侑白,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