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文知道牧宁池会趁着许诺诺的习惯晚起,有刻意计算过时间,选在十点才给他打的电话。
下楼时梅赛德和费利昂已经等候多时,像极了之前在希格顿城堡时的他和阿肯。
估计这两人也和当时的他们一样——
大概早上六点就在等了……
见陈颂文抬步靠近,梅赛德迫不及待地冲他挑眉开口。
“池哥怎么还不下来?小姑娘不方便,不至于这种时候还欺负她吧!”
陈颂文老实回答,“许诺诺喜欢睡懒觉,池哥……应该在等。”
“那你早说啊!害我们苦等了三个多小时动都不敢动,又不敢打电话吵他睡觉。”
梅赛德眯眼靠近,盯着陈颂文没有任何变化的脸。
“你是故意的,阿文,你学坏了……”
陈颂文唇角略略扯动了下,旁侧的费利昂摸了摸他的板寸头。
“唉,真是想不到,像老大这样钢铁一样的男人。居然会栽在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手里,可真是奇了个迹的!”
想到每次许诺诺出点小状况,牧宁池就会垮着一张脸,梅赛德十分赞同地点头。
“确实是栽了……阿文,池哥还有多久下来?”
“一个小时。”
说好的一个小时,十点到十一点。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打牌,期间还时不时的闲聊几句,以此打发等待的时光。
可眼看着一个小时悄然流逝,牧宁池却迟迟没有现身。
他们又继续苦等了一个多小时。
费利昂正要大着胆子吐槽“池哥是不是死在温柔乡里了?”的时候,终于看到牧宁池牵着许诺诺那柔嫩白皙的小手,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出现在了楼梯口。
许诺诺低着个头,脸红得可怕。
大腿内侧的肌肤被牧宁池摩擦的破了皮,走路时总忍不住疼,有些许踉跄,一步一颤地步伐看上去奇奇怪怪。
陈颂文没什么反应,倒是旁侧的费利昂和梅赛德像是恍然大悟般的极有默契地相视了一眼——
难怪池哥这么久才下来……小姑娘生理期都不放过?简直是太变态了!
小动作被牧宁池察觉到,男人停下脚步冷冷淡淡地睨了他们一眼,吓得两人旋即便站直了身子。
“池哥,早。”
牧宁池头也不回地跨步往外。
“走。”
—
从美利国到特莱国,需要二十多个小时的航程。
牧宁池很忙,没空再逗弄许诺诺,和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商议着回国后的计划。
许诺诺不感兴趣,几乎全程都坐在莎拉身边,心疼地望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和空洞无依的眼神。
“莎拉……”
“我没事,”莎拉没有回头,呆望着窗外虚无缥缈的云烟。
“Lee一直都是这样,他大概以为圈禁和标记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至少可以证明我是属于他的。”
“可你,好像不喜欢……”许诺诺试探性地小声开口。
“七年前喜欢,”莎拉卷翘的眼睫止不住地颤动,“喜欢被他强势侵占的感觉,也喜欢和他水乳交融,疯狂地占有彼此。可现在……我只觉得窒息。”
许诺诺不语,莎拉继续道:“Lee没有做错什么,他说的对,红毛陪了我二十多年,可他的得到却只是昙花一现。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奋力且热切地爱着我,可他却总是在失去。
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红毛,是我对不起Lee,我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