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刘奇逐渐憋绿的脸色中,许时拉着江运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许时满脑子乱如麻,尤其是刚刚看到江运那副一声不吭的无助模样。
但江运出来后还一直笑,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更让人不爽了。
“你怎么老被严确那人堵?”许时烦躁地踢开挡路的石头,声音都不同于往日的平静,“你要是不能硬气一点儿,就躲着他,不要再和他有接触了,严确这人他…反正他神经病,离他远点。”
江运从出来后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他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的手,说道:“大学霸,什么叫我离他远一点儿?我一个转学生无依无靠,家里条件你也看到了,我在这举目无亲的,怎么敢揍他?”
他低声叹了口气,又接着说:“谁知道好不容易搭上了一个朋友,不知道哪里又惹着他了,不对,我可能都算不上他朋友。”
许时一个踉跄差点脸砸地上,“你说谁呢!”
江运把他捞起来,顺了顺毛:“没说你,说沈之那人呢,都不陪我来拿篮球。”
…如果不是事先问过沈之,他真的就信了。许时涨红脸,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嘀咕一句:“也不是不行。”
江运见人没再躲,故意逗他:“什么不行?我没听清。”
“我说…当朋友也不是不行。”许时声音小得跟蚊子嗡嗡一样。
正常人为了避免尴尬一般不会再问,但身边儿站着的是江运,只听人十分做作地说了句:“还是没听清,要不你趴我耳边说,可能我就听清了。”
?这人真是给点好脸就灿烂开花。
“没听清就没听清。”许时松开手,加快脚步不愿理人。
谁知到江运仗着腿长,几步跟了上去,一把勾住了他脖子:“行,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了,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要躲我?”
这次能记住我名字了吗
一节课过去,江运还是没问个所以然出来。
直到晚自习放学,许时还在被江运纠缠,准确来说,是一有时间就黏上来,这人甚至锲而不舍到帮他奶奶收
完摊就回来堵他了。
他扫了眼跟前挡着的长腿,冷漠开口:“让开,别挡路。”
江运没听到一样,凑上前揉着人脑袋逗他,“你越不说,我越好奇了。”
“都说了没什么没什么!”许时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开在头上捣乱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