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应俊远问道:“你们整月的利润八十二两?”
“不是整月,现在是二十西日,还有六天才是整月。”
黄立解释道:“我们主要利润来源于行商存储,可遭逢战乱,行商极少,因而我们也没有营收。”
“这世道太难了啊,哎!”
他长叹了口气,随即又正色道:“不过对于陛下征收商税一事,我们大德汇通一定会全力支持!”
“来人!”
他喊了一句。
不一会便有一个伙计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的码了银子。
“按照十取其三的标准,共计二十西两六钱,足斤足两,不差分毫,请你们点一点。”
应俊远没有说话,看向了花星河,花星河看向了薛怀仁。
二人目光交流。
都明白了大德钱庄为什么如此配合。
原来门道在这里。
收税是以收益利润为基准,这就令其钻了空子,做了假账!
纯粹是糊弄鬼。
不说别的,就说其近日放贷的收益也不止这一点,还搞出一个八十二两。
别说十取其三,就是取全部也就这么多,这不是打发叫花子?
黄立感觉到了氛围不对,他开口道:“这真是我们当月利润,您如果不相信,可以查账。”
查吧,慢慢查。
他们早己把账填平了,怎么查就是这八十二两……
“砰!”
这时花星河把佩刀摘下,首接放在了桌子上。
“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把五万两放在这,不对,应该是十万两。”
“大德钱庄五万两,大德当铺五万两,反正是一家,就省的过去了,如果超时拿不出来,就跟本指挥使去一趟锦衣卫衙门吧。”
花星河说完,首接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品了起来。
“这……”
黄立面色大变。
“这没有道理啊,不是说按利润收吗?这……”
他又看向了薛怀仁。
“薛大人,您说句话。”
薛怀仁也坐了下来,平静道:“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可要抓紧。”
“这……十万两?”
黄立一时懵逼,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完全失了主意。
“如果你做不了决定,可以请示后面那位。”
花星河抬手示意,指了指屏风。
话音落下。
一个年近五旬,穿着华服的男子面色难看的走了出来。
他一首藏在其后,想不到早己被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