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易这一刀,竟压得他单膝跪倒在血水中。
他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长刀推开。
但他并未推多远。
长刀在空中拐了个弯,又朝他拦腰砍来。
他连忙伸出双刀去封挡。
但宁易的角度,比他预想的要刁钻了那么一点点。
他的双刀,竟然没能封住这一刀。
他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朝后急闪。
但长刀还是划破了他的皮甲和衣袍,还在他的肚皮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幸亏他在最后关头吸了一口气,让肚皮缩回去了半寸。
否则,他现在已经被对手开膛破肚了。
他捂着伤口,连连后退。
他无法理解。
明明对手刚刚还和自己旗鼓相当,甚至还略逊他半筹。
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强大。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强者,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开发到了极限。
就如同已经站到了山巅之上。
要想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可对面的宁易却做到了。
宁易的速度只是快了一点点,力度大了一点点,角度准了一点点。
可这些“一点点”加起来,却构成了一道他无法逾越的鸿沟。
赤尔忽完全没有了再战的勇气。
宁易则持刀步步紧逼。
就在他想彻底解决赤尔忽时,一队突竭斯骑兵突破楚军箭雨的遮断,冲了过来。
当先一骑高举弯刀,直冲他而来。
宁易不退反进,一刀将敌骑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人血和马血浇了他一身。
浑身浴血的他,站在这尸枕狼藉的月牙泉边,犹如从地狱走来的死神。
剩余的突竭斯骑兵逡巡在他周围,无人再敢上前。
部下们反应过来,纷纷围上来。
等他们解决完这些敌人后,赤尔忽已经穿过箭雨,退回到了大队突竭斯骑兵之中。
一名突竭斯骑兵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赤尔忽。
这队骑兵随即调转马头,朝来路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