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太子想干嘛,宁易都不想奉陪。
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殿下,臣就是一个有些力气的武夫,今天是家中老母逼我来的,她恨不得我今天就带个姑娘回家,明天就拜堂成亲。”
太子三人都笑了。
他又接着说:“但实不相瞒,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人了,只能辜负殿下和公主的美意了。”
三人的笑容全都凝固。
隔了一会,太子才笑道:“无妨,南阳也只说欣赏你的才华,没说非你不嫁,谈不上辜负。”
太子说得轻描淡写。
但他捏着茶杯的手背却青筋迸出。
宁易也知道自己是把太子得罪狠了。
但他实在不想蹚这趟浑水。
他朝三人拱了拱手:“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就走。
世子急忙起身,“我送送宁兄。”
两人出门之后,世子将他扯到一旁。
“你何必呢?为什么非要当众给太子难堪?”
因为只有这样快刀斩乱麻,才能避免后面的麻烦。
从沈家父女的表现来看,他们根本就不看好太子。
太子这艘船,恐怕会翻。
但他不知道卫国公父子是不是太子的人,所以只是淡淡地说:“人各有志!”
世子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说,只是默默地陪着他往外走。
两人经过一座凉亭时,听到小郡主在里面大叫:“这诗真是他写给我的?”
沈婵答道:“千真万确!”
南阳公主轻声吟哦:“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随即她又叹道:“此诗字字流葩,仙气缭绕,实在精妙,不似凡人所作。”
张莺莺在一旁小声道:“你确定这首诗不是写给我的?”
沈婵肯定地说:“不是!”
“可他当时调戏的是我!”
“宁公子说他实在不忍亵渎小郡主,只好先调戏你,以此引来小郡主的注意。”
张莺莺神色落寞,再也不说话了。
南阳公主却道:“此诗的风格和前两首截然不同,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写的。”
“风格多变就是他的风格!”沈婵道:“其实昨日他在御前作的那首诗,和他在端州作的《咏竹》,风格就大不一样。”
南阳公主点头,但又说:“以他这才情,何须用这种手段?京城的哪位女子不……”
她没说下去,但大家都懂她的意思。
只要宁易早点把这首诗拿出来,哪个姑娘泡不到手?
“还有还有!”小郡主嚷道:“他明明很能打,以前却被人打的鼻青脸肿都不还手。”
说着,她还瞟了陆芸一眼。
陆芸满脸通红,但却无话可说。
之前她背后偷袭,却被宁易一招制服,大家都看见了,这可抵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