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易又又又一次找到樊川。
“你怎么能这样?”
他拍着桌子冲樊川大吼:“你答应过我,不跟别人说的啊!”
樊川一脸无辜地反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你说……”
宁易愣住,说不下去了。
樊川替他说:“我说我完全明白,没说不外传啊!”
宁易忍无可忍,又一拍桌子:“我拿你当兄弟,你给我下套?”
“言重了!言重了!老弟消消气!”
樊川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你想低调,可现在是低调的时候吗?”
“城外鞑子虎视眈眈,城里暗流涌动。”
“你不会以为北梁狗的细作,就钱掌柜那伙人吧?”
“如此生死存亡之际,你还藏着掖着干嘛?”
“你不是说摊牌不装了么?那咱们干脆闹得世人皆知!”
“你以前名声都……是吧!这样对你也有好处啊!”
是有好处。
起码他的“忠诚值”已经飙到“250”了。
“可是……”
“别可是了!”
樊川不许他说下去。
“你想低调,可以等鞑子退了再低调,现在必须给我高调起来!”
见他还是一副霜打了似的蔫样子,樊川又说:
“我看你那三个哨里,还有人穿纸甲,有的连纸甲都没有。”
“我从其他三个营里匀一些出来,让你的人全都穿上铁甲。”
“以后有兵源了,也优先补充给你,怎么样?”
好吧!
总算有些实际的好处。
而且他确实缺铁甲。
也怪他嘴贱。
当初为了尽快收获那些乡勇的忠心,他曾瞎许诺,说给他们每个人都配上全套甲胄。
后勤哨的哨长郭铁柱,就是那个黑大个,这一天找他唠叨八百回。
问什么时候给他们配兜鍪铁甲。
这下总算对他们能有所交代了。
在樊川的再三保证之下,宁易不再闹了。
等他从樊川的中营出来时,突然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