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江夏觑着他严肃的脸色,还是决定主动坦白,争取从宽。简单地交待了一下救人的事情,江夏又解释道:“那两个孩子进了院子,小的才那么丁点儿大……实在是不忍心不管。”
徐襄抬眼看向她,神色严肃道:“救人没错,只是,你不该自己去小院……今日暴民犯事日渐增多,你不该以身犯险,而不自知。”
江夏对上徐襄的目光,平日里平静无波的眼底,透着明显的关切和薄薄的责备,江夏瘪瘪嘴,垂着头答应:“嗯,是我太大意了。”
徐襄这番话,江夏信,也服气。
她之前一个人进小院,是有些大意了。万一,今日潜进厨房的不是两个孩子,而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暴民呢?哪怕她仍旧时时盼着回现代去,也不敢拿着自己的性命胡乱冒险!
她很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再不会犯,徐襄也不多追究,话题一转,道;“以后出门,身边带个丫头!”
带个丫头,万一有个事,至少能够报个信什么的。
江夏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往天她也是带着的,只是今日因为与徐襄同车,怕车厢里拥挤这才没带,谁想到就遇上了事。
吃过晚饭,徐襄就打发江夏早去休息:“今儿一天也累了,明儿一早还要去接越哥儿,早去歇息吧!”
江夏答应着,将徐襄的药放进茶窠子里温着,嘱咐道:“你看书也别太晚,身子要紧。”
想想,又叮嘱道:“喝了药漱漱口就好,别多喝水了,起夜容易受凉。”
徐襄一一点头应了,看着江夏要走,又开口道:“明儿从账上支二十两银子,该添置什么都添置上,别委屈了越哥儿。”
前几日买宅子什么的,她那几两月银估计没剩了吧?
江夏笑了笑,下意识地想拒绝,却在对上徐襄的湛湛目光后,略一迟疑,还是答应了下来:“那我就替越哥儿谢过了。”
说着,半真半假地拱手一揖,惹得徐襄也忍不住摇头失笑起来。
哎呦,这病好了,气色也好了,这笑起来也更勾人了有木有!亏得他不长笑,不然得添多少桃花债啊!
江夏腹诽着,按捺着砰砰砰的小心跳,乐颠颠地回房了。又多了二十两银子呐,再攒上一些,她开爿小店的银子就有了!嘿嘿……
江夏走后,徐襄依坐在床头,手里握着一卷书,却没有看进去,那一双紧紧拧到一起的眉毛,显示着他心中的算计与纠结。
唉,以他如今之力,去做那件事,终究有些力不从心啊!
第二日,越哥儿的休沐日。
江夏一大早起来,走到正屋去,开口就问;“长贵没有送信回来吧?”
徐襄抬头瞟了她一眼,淡淡地摇摇头,连吭都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