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坐起来,伸展伸展胳膊。
然后换衣服,下床,收拾行李。
姜白看着自己身上这亮蓝色的校服,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设计这校服大人可真是有品位啊。”
001:“……”
不过也可以从姜白的行李中看出来她家确实穷,姜白这个姑娘除了一身校服一双球鞋,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哦,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么还有一副眼镜。
姜白戴上眼镜,然后又摘下来。
语气中夹杂着疑惑:“平光眼镜?”
——这个身体没有近视,为什么要戴眼镜?
不过,姜白也懒得思考这些,她把床铺叠好,就去导医台签字出院。
幸好姜白走的早,中午她那母亲睡醒过来去医院闹事的时候,被大夫们告知她的女儿已经出院走了。
听到这话,那个女人立马就不闹了,然后拔腿开溜。
让人想要拦住她要住院费都要不了。
姜白循着记忆,回到了属于自己家里的筒子楼。
很难得,在这个年代还有人住在这种筒子楼里,每一层共用一个卫生间,每天早上上厕所刷牙洗脸都跟打仗一样。
如果稍微有点磨蹭,外面就会有人把门拍的震天响。
关键是那门看起来已经被拍了无数次,总感觉力气再大一点,这门就要寿终正寝了。
姜白站在门口,她没有钥匙,家里现在也没人。
这种筒子楼最容易进小偷了,每家每户都在窗户上挂着空了的易拉罐,一旦有小偷,易拉罐就‘当当当’的响。
——分明已经穷的叮当响,这么防也不知道在防些什么。
还不等姜白对这里的布局仔细打量完毕,她那身体的母亲就回来了。
刘晓红,就是姜白的母亲。
此刻刘晓红喜气洋洋的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看起来像是装了条活鱼,还在挣扎。
刘晓红看着站在门口的姜白,立马笑着快步走过去。
“你这个丫头,怎么不在医院多睡两天?你看看你着身体,虚的!”
“妈今儿去买了条鱼,给你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