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鲁葛齐只是阴阴的一笑,然后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相信王头领没办法!”
王贵心下一沉,这两人看来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但是却不惧,冷笑道:“想利用我,别做梦了!”说完,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哎哎王头领,有事好商量嘛!”
眼见王贵要离开,周喜同赶紧出口拦了下来。果然,王贵停下了脚步。
周喜同急的满头大汗,有些心疼地说道:“王头领,我二人虽然埋下的财产不多,但也不少,要是你愿意,我们全部赠出!”
“此话当真?”
王贵急不可耐地问道。他已经被周喜同和达鲁葛齐看穿了,知道他需要钱,而且是大笔的钱,果然一句话,就露出了贪婪的本性。
达鲁葛齐一改刚才试探的态度,悄悄地与周喜同换了个眼神,忙不迭的点头道:“真的,王头领,现在就看你了!”
王贵这下陷入了沉思,虽说现在许多地方在闹义军,谁知道以后元廷认真起来,会不会是另一番情景。眼下,和这元廷当官的之间暗通款曲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红巾军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和官府有着密切的联系。
想到这里,王贵眼睛一转,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谁知道你们有多少财宝,够不够换你们的狗命!”
经过赵普胜等人的宣传,参加黄州红巾军的人也不少,这还是李兴泽挑选了一番,总算达到了两千余人。
清早城门刚开时,李兴泽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头天晚上王权张椿及一干邓州红巾军将领给众人送行,很多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李兴泽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众人灌的肚子差点没撑破,最后还是崔莺莺招呼上别人将他和张君宝抬回了屋。
这一个多月来,南阳府几乎快成了李兴泽在这个时代的第二个家,望着古朴而不失严肃的城墙,千疮百孔的城砖,在微风中飘荡着红巾的城门守卫,一时间竟慷慨万千。
“怎么了?舍不得啊!”
崔莺莺等众人看到李兴泽坐在张君宝的背后,还不住的回头张望时,忍不住揶揄道。
看到众位将领都面带笑意,李兴泽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当初来南阳府前,只有他和马大小姐及赵普胜,想不到这一个月下来,除了芳踪已渺的大小姐外,突然有这么多人跟随着他。
李兴泽顿时豪情冲天,大喝催促道:“师兄,走!”张君宝得令,拉起马辔,疾驰而出。
“你他娘的是怎么看的?”
王权上午醒来后,就得到周喜同和达鲁葛齐逃狱的消息,十分震怒,传令叫过来王贵,破口大骂道。
我娘还不是你娘,王贵心里一阵腹诽,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不能当面顶撞元帅,于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张椿朝在场的头头们使了个眼色,于是全都悄悄地退了出去,眼见大厅中没别人了,于是拉住王元帅劝道:“好歹是你哥,你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听到这话,王权气呼呼地往凳子上一坐,把脸扭到一边,似乎不愿意看到王贵。
对于王贵的安排,张椿当初也是赞成的,毕竟他干什么都不行,心想看个监牢,问题应该不大,何况又不是他亲自看,只是个做主的而已。那里会想到,王贵居然带着酒去牢房,和守卫的弟兄喝个不省人事。
想到这里,张椿气恼王贵有些不争气,虽说犯了大错,但好歹是王权的哥哥,也不好过多责备,只能唉声叹气地悄声说道:“快去跟你弟道个歉,就没啥事了!”
谁知,王贵一抬头,不服气地大声嚷道:“凭啥?”
这都给了他个台阶下,他还不顺坡下驴就完事了,居然还要争辩。这下,张椿也无可奈何了。王权一听,当时就火冒三丈,狠拍红木椅,瞪眼怒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合着就你们喝酒,不允许我们喝酒了?”王贵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火此刻爆发出来,大声争辩道。
都知道他是元帅的哥哥,俗话说的好,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可是什么重要职位都没他什么事。走在路上被不少人嘲笑,他心里早就不是个滋味了,眼下被王权一骂,顿时发泄了出来。
“滚”
王权急眼的就扬手一指门外,大声吼道。
“哼,走就走,这鬼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王贵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便转身出了大厅。
“唉”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王权瘫坐在红木椅上,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王椿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此时也是默默的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