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打牌么?我们三缺一。”一个大妈见叶甜一直站在棋牌室的门前发呆,殷勤地问了一句。
“不不,我不打牌。”叶甜忙不迭地回答道,今晚有太多的刺激接二连三地来了,没想到都快到家了,还收获这么大一个惊喜,叶甜觉得自己内心的大草原再次跑过一大群羊驼。到底还能不能玩了!金手指还带回收的?好不容易习惯了那一个个的阴影,甚至觉得和看电影一样挺有趣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叶甜心情极度不美丽地回了家,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心里更加郁闷,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所以重新回到孤独的境地,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前两天一直和安钰在一起,尽管大多数时间那人都是一语不发,但好歹有个人气啊,上辈子的叶甜向来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绝对静不下来,这也是后来爸妈让她去学画的原因。
现在看着屋子里,看什么都不顺眼,昨天刚拖的地板又脏了,桌上杂志的图片也很不讨喜,回到卧室,想要开窗透气,才发现之前忘记清理的玻璃上居然有黏糊糊的痕迹。
最后只得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在梦里,她紧紧地揪住了李曼的头发,问她为什么要害死安安。
李曼尖叫着嚷道:“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么?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安钰一出生就锦衣玉食的,要什么有什么?还不是她仗着她的老爸么?敲她成天装得跟小白莲一样善良单纯,我就是要夺取她最重要的东西,看她还能怎么嘚瑟!”
叶甜听得很生气,把李曼压倒在水泥地上,拿她的脑袋哐哐哐往地上砸,很快,地上便有了一大滩血迹:“拿小孩子下手,把你千刀万剐都不够,那你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儿子!”
李曼抬起头来:“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她的脸上是猩红一片,模糊了五官,嘴角勾出一个和照片里如出一辙的妖艳微笑,猩红的血液浸入雪白的牙齿,血腥而恐怖。
“啊。”叶甜被这笑容吓得惊叫一声,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原来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啊。
叶甜从床上坐起来,用纸巾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惊喜地发现,这一身冷汗似乎让困扰她的感冒彻底好了,头也不昏了,鼻子也不堵了,就连喉咙也不难受了。
尽管只是一场梦,但还是让叶甜陷入了沉思,努力把一切的细节串联起来,吴凯是李曼的儿子,李胜是李曼的堂兄,是李胜从幼儿园里带走了吴凯,三年前安安的失踪和李曼李胜两个人有关系。
想到最后,叶甜得出了一个有些骇人听闻的结果,会不会李曼为了钱,又将三年前的事情故技重施,伙同李胜假装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最终目的只是为了从安能集团套些钱出来,毕竟,她扒着的摇钱树吴鹏,实际上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罢了。
只要他不与安钰离婚,安能集团的财富他便可以享用一生,但是一旦他想要把安钰一脚踹开,他又会变成那个一文不名的山村出来的穷小子,甚至境地还会比那更加凄惨,这也是吴鹏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离婚的原因,毕竟,安老爷子死了,安钰疯了,但安家还有一大堆远房亲戚虎视眈眈呢。
尽管安钰的过得好过的坏,这些远房亲戚们鲜少关心,但如果有人想要动安能集团,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如果安钰一天遭遇不测,吴鹏也别想能够带走一分。
所以,在当了这么多年的备用情人之后,李曼终于忍不住了?就想要从安家敲诈一笔钱出来,那这件事情吴鹏是否知情?又怎么会摔死在山上呢?
叶甜的脑袋飞速运转着,做着各种各样的推理,她从小就喜欢看各种侦探小说,还会强拉着哥哥们讨论最后的凶手是谁,通常会议一个蛋糕或者一个巧克力作为赌注,每一次往往都是她获胜。后来长大了些,她也知道当初是哥哥们都故意让着自己罢了。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叶甜的思绪,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叶甜有点想直接挂断,可惜既然他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于是等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电话那头歘来叶向东声如洪钟的质问声。
叶甜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电话在我手上,我什么时候接,你管得着么?”
“死丫头,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要翻天么?还是以为你离开了叶家,我就没办法再管你?”
叶甜有把电话挂掉的冲动,真不知道这样粗俗不堪的男人,怎么能够管理好公司:“你还是好好管教你另一个女儿吧,我就不劳你操心了!还有,不知道她有没有给看守所里的吴妈送点加厚衣服棉被过去呀,最近降温了,老人家在里边挨冻受饿一不小心说漏点什么可就不好了。”
“你!”叶向东一口气憋在胸口,鬼知道这个一向温吞懦弱的女儿怎么突然变得牙尖嘴利起来:“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你爷爷今天回来,你晚上给我回家一趟。”
忽略了他颐指气使的态度,叶成安回国可是大事儿,他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叶甜抱有善意的人了,哪怕是因为歉疚而有的善意,要不是因为有他,可能叶甜还在襁褓中,就被叶家的女主人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