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走到高晓斌两人身边时,两人还哼哼唧唧地叠在一起没有起来。云从在两人身上各踢一脚,说道:“快起来,刚才我下手不重,你们没受伤。”
两人心想,还下手不重,这么疼,难道不见血就算不受伤吗?但他们害怕云从又动手,只得一边在心里默默咒骂,一边手忙脚乱地爬着起身。
“哎哟,臭娘们儿,你手别按在我肚子上,弄痛老子了!”高晓斌大声骂道。在他眼里,张玉菲不过是一个床上随便玩玩的骚子,你听不到老子说什么吗?”
云从在一旁像看闹剧似的看着两人,直到两人在他面前站好,他才说道:“高晓斌是吧,我告诉你,别再来骚扰我姐姐,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下次下手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了!”
高晓斌心中虽然怨恨,但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只得唯唯诺诺,赔着笑脸,连声称是。
云从又看向张玉菲,说道:“还有你,别在我姐姐面前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可不懂什么绅士风度,女人照打不误!”
张玉菲连忙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云从见两人态度还算良好,便不再理会他们,对云朵说道:“走,姐姐,我们回去吧。”
云朵轻轻挽起云从的左臂,看也不看高晓斌二人一眼,转身和云从离开。
“弟弟回来的感觉真好!”她在心中默默想道。
经过这么一闹腾,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云从和云朵姐弟两人重新回到座位上后,便开始吃了起来。
“姐,你吃这个,这个吃了长肉。”
“姐,你吃这个,这个吃了增强肌腱。”
“姐,你吃这个,这个吃了补血。”
云朵看着自己的碗被云从夹来的菜堆满,不由向云从翻个白眼,说道:“好了好了,别给我夹,我自己来。”
暂不提姐弟二人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光,且说高晓斌那边。本来他们是打算在这里吃饭的,但高晓斌当众丢了个大脸,哪里还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他怒气冲冲地离开餐厅,走向车库,张玉菲不敢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上车之后,高晓斌突然嗅了嗅,说道:“怎么车里一股骚臭味?”
张玉菲也嗅了嗅,说道:“我怎么没闻到。”
高晓斌往张玉菲下面一望,顿时怒道:“你裙子都湿了!你流尿了?”
张玉菲这才发觉自己身下湿乎乎的一片,嗫嚅着说道:“可能是刚才被吓着了吧。当时他把我抛在空中,确实挺吓人的,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高晓斌指着张玉菲道:“我不也被抛起来了,别说那么多,你赶紧下车,别弄脏老子车子。”
张玉菲委屈得差点眼泪掉下来,她好歹算是高晓斌的情妇,不想自己在对方眼里竟连车子都不如。但她工作上需要求着高晓斌,只得忍着泪说道:“我放了套备用的衣服在讲武堂,我这就上去换。”
讲武堂和养武堂同属一家集团,从来都是相生相伴,有讲武堂的地方必然有养武堂,有养武堂的地方必然有讲武堂,两者往往分别位于同一栋楼的不同楼层。讲武堂负责教人习武,养武堂负责提供练武所需食物,相辅相成。很多客户都是在讲武堂练武之后,到养武堂吃饭补充营养。今天,高晓斌和张玉菲便是从楼上的讲武堂下来的。
高晓斌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等等。”他眼珠子一转,也跟着下车,说道,“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云从和云朵吃完饭,结账后正要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腔调有些怪异的声音:“先生,请等一等。”
云从转身一看,是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硕的三十岁左右的黑色短发男子。高晓斌、张玉菲跟在他身后。
云从轻轻一笑,问道:“有什么事吗?”
黑发男子继续用他那怪异的腔调说道:“听说你打了我的朋友?”
他的名字叫李昌勇,本是韩国人,跑来中国赚钱,目前在讲武堂单人教练。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所以有不少中国人选他当教练,高晓斌、张玉菲正是其中之二。
高晓斌刚才之所以上去,正是想拉李昌勇当救兵。他和张玉菲一哭诉,李昌勇顿时义愤填膺,当即便答应为两人报仇。
“是的,那有怎样?”云从轻描淡写地说道。
气氛顿时严峻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开始凝固。咔嚓一声,李昌勇捏了捏拳头,说道:“练武,不是为了欺负弱小,而是为了保护弱小。恃强凌弱,历来为武者不耻。看来今天,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