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含笑点头。黄老师眼睛倏地一眨,两滴老泪从眼角渗出,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粗气,颤抖且又激动地说:“曾书记,果真如此,我死能瞑目了。黄家列祖列宗也不会怪罪我了。”
曾华和颜悦色说:“黄老师,你把成绩最好的学生叫来,我想问几句话。”
黄老师用手帕擦着眼角,点点头,朝前喊道:“黄燕飞,你过来。”
“唉,”一个在操场上正跳橡皮筋的女孩子停下来,顶着两只羊角头辫蹦跳而至,歪着头稚气问:“黄老师,找我什么事?”
黄老师指着曾华说:“这位叔叔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回答。”
黄燕飞把头转向曾华,小脸红彤彤的,笑容灿烂:“叔叔,你好帅。”
张美凤把拉到黄燕飞身前,拿出随身携带的梳子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梳整齐,重新扎好羊角辫。
曾华蹲下身,几乎与黄燕飞齐头,脸上荡漾着笑容:“小燕飞,几年级了,背得九九乘法表吗?”
“叔叔,我二年级了。我能背,”黄燕飞自信满满地说,随后从1、1得1开始背诵,但背到6、9时卡壳了,涨红了脸,小手指不停地捏来捏去,稚嫩的小脸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嘴里念念有词,还是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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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华赶紧提示:6、9,54。黄燕飞羞涩地笑着,继续背下去,但到8乘8时又卡壳了,曾华又立即提示:64。一会儿,黄燕飞终于背完了。曾华笑着竖起大拇指表扬道:“燕飞,真棒。”
黄燕飞不好意思地笑了。
曾华拿出笔来,在一张纸上写着:1、2、3、4、5,然后问黄燕飞:“这是什么字?”
黄燕飞十分自信读了出来。
曾华又问:“还有什么读法?比如音乐。”
黄燕飞偏着小脑袋,迷茫地说:“叔叔,这五个数还有什么读法吗?什么叫音乐呢?”
曾华见状,赶紧说:“叔叔问错了,对不起。”
曾华又在纸上写上“春”字,问黄燕飞:“这个字怎么拼音呢?”黄燕飞在纸上写上:CUAN,读成“穿”。
曾华从张美凤手上拿过一袋零食放到黄燕飞手里,笑吟吟说:“小燕飞真棒,叔叔好喜欢你。今后可要好好读书哟。”
黄燕喜笑颜开:“谢谢帅叔叔,我一定好好读书。”
曾华站起身,摸着黄燕飞的头,怜爱地说:“小燕飞,叔叔走了,再见!”
黄燕飞把零食抱在怀里,小脸蛋像一朵绽开的鲜花,很有礼貌地连连摇手:“帅叔叔再见,阿姨再见,伯伯再见!”
曾华握着黄老师的手说:“黄老师,谢谢您的坦诚,我会尽快地派老师来接替你。再见。”
黄老师老泪纵横,真心实意地说:“书记,越早越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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