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鳏夫满口黄牙,脸上长满疙瘩,张嘴二里地都能闻到一股恶臭,听当地的人说,他前两个婆娘是被活活打死的。
何小翠怕,怕自己也被打死,苦苦哀求爹娘,最终还是抵不过被卖。
她寻了机会逃跑,跟着逃荒的大部队,一路来到沈家村。
在村子外面,被村里的二流子看见,仗着她孤身一人想调戏,周围没人上前帮忙,为保清白,决然的跳河,被路过的沈榕山救下。
大庭广众之下湿着衣裙,被陌生男子抱上来,谣言四起,村里的里正得知后,做主安排了两人的婚事。
二月的天气,河里的水冷得刺骨,原主撑了两日,终究是没扛过去,昨夜没了气息,醒来便是她了。
季温禾接收完所有记忆,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缓缓抬起头,望着不规则洞口边站着的瘦弱男子。
原主来到这个家时,人发着高热,神识不清,只知晓沈榕山有两个双胞胎弟弟,他方才叫自己大嫂。
“你。。。。。。”
一开口,嗓子沙哑的厉害,喉咙发痒发疼。
见她抚上脖颈处,难受地皱起眉头,男子立即转身去厨房倒了一碗凉水。
似乎有些害怕她,伸长了手臂放在她眼前,刚好她伸手就能够到。
“嫂、嫂子,你喝点水,文山去找大哥了,一会儿回来。”
季温禾点头,抬手接过碗:“多、谢。”
半碗凉水下肚,她的身子更加冷了。
身下是稻草编得草席,盖着破旧到发硬的棉被,身上穿得棉衣打着各种颜色的补丁。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上前接过她喝剩下的半碗水,退到洞口边:“我叫沈元山,方才出去的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沈文山。”
注意到她冷得发抖,转身看了一眼开着的木门,走过去将门掩上。
她是哥哥的娘子,他们的嫂子,虽是一家人,可对她的性子了解不多,不晓得是不是好相处的,怕哪里做不对,惹得她不高兴。
“嫂子,大哥快回来了。”
说着转身去旁边的山洞,那里是他们睡觉的地方,拿出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随即又退回洞边。
“嫂子,你身子还难受不,你掉进河里受了风寒,隔壁村的郎中来瞧过,说你、说你。。。。。。”
说撑不了几日,让他们准备办后事。
季温禾将两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手脚冰凉,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热度,看着露出悲伤神色的男孩,安慰道。
“我没什么事了,除了头还有些疼,冷以外,其它都很好。”
面前的男子瞧着十二三岁左右,看不出具体年纪,消瘦的只剩骨头架,和自己这具身体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