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通知,这招掉包计会是谁想出来的呢,海志轩?他了解海志轩,他从小受到毕竟正统的教育,不大可能想得到这么多的歪主意,背后的人看来还是叶子墨。
这晚的行动,他本想要看到叶子墨亲自出面,再由他来救出夏一涵,好好缓和一下父女关系,让她以后能听他这个做父亲的话。
结果,两个目的都没有达到,还白白地让叶子墨和海志轩知道了他曾经参与了这场行动,是帮了宋书豪。
一群饭桶手下!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还有钟云裳,她是他最看重的亲生的女儿啊,她怎么就这么吃里扒外的。
要不是他不甘心输给两个毛头小子,他真不想再管她的婚事了。她一辈子不能嫁给她自己喜欢的男人,也是活该!谁叫她自己不知道珍惜机会。
“志轩,你来了?”岳木兰热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钟于泉摁灭烟起身,心里还有些纳闷。
海志轩到底还是带着夏一涵来了?难道是他对叶子墨和夏一涵的关系判断有错?
不行,他虽然急,也不能主动出去看他们。他又重新落座,等着他夫人来叫他。
“阿姨,您好!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儿小礼物,您先收着。”
“你看,这孩子客气的,来了还要带什么礼物?对了,怎么你一个人来的,一涵呢?”岳木兰说起一涵两个字的时候给人的感觉还是很亲切的,海志轩颇有些意外。
按理讲,以岳木兰的性格,不大可能那么容易承认他丈夫跟别人生的孩子。
看来钟老狐狸果然有一套,至少他老婆,他还是能收服得了的。
“她有些事,可能来不了。”海志轩扬声说道。
“这样啊,没事,那就改天再说吧。吃饭吧,一直在等你们来呢。我去请我们家钟会长,顺便叫云裳也过来,你先坐一会儿。”岳木兰转变的倒也快,说完就走开了。
正好,海志轩来就是要把这件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的。
众人在饭厅落座,钟于泉黑沉着脸,对海志轩没有把夏一涵带来,当然是极其不满意的。
海志轩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举起酒杯时,先说了一声:“抱歉,会长,我没有把一涵带来,非常非常抱歉。今天我是来赔罪的,这杯赔罪酒,我先干了,再跟您详细说。”
说完,他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钟于泉还是不说话,钟云裳看父亲的脸色,他生气的话,就证明他的计划落空了,也就是她妹妹不会有问题。
钟云裳总算放心了,不过海志轩要说什么,她却是猜不到的。
“我没有办法带一涵来,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是我兄弟的女人,我怎么说都不会动她的。”
海志轩一句话,钟于泉脸色更加难看。
为了这件事,他算是绞尽脑汁了,比官场上的事还费心多了,却换的这样一个结果,他要不气闷才怪了。
“在海南的时候,我们是被人下药了,不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知道会长为了云裳,一直希望我能跟一涵在一起。子墨的车上次被人做了手脚,出事了,我们考虑到他和一涵的安全,只好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和叶子墨决裂,和夏一涵相爱了。这在当时,也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事情。会长,我再次跟您说一声抱歉,让您失望了!我再喝一杯赔罪酒,就走了!”海志轩说完,又倒满一杯酒,仰头喝下。
钟于泉始终皱着的眉头忽然松开了,他略带嘲讽地笑了笑,看了一眼他的女儿,说道:“别走,急着走干什么,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既然你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我也不想瞒着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的婚姻我当然想要达到她满意。就是今天我知道宋书豪要对你和一涵下手,为了看叶子墨那小子是不是还心系一涵,我也从中起了一点儿作用。你是没看到,云裳知道这件事多生气。算了,我也不怪你了,这种事是勉强不来。再说,我做这么多,也没个人感激。我年纪也大了,眼看着都要退休的人了,不愿意再做那些费脑筋的事。你们年轻人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放手了。”
钟会长自己也闷闷的拿起酒杯,喝了几大口酒,看他的神情,好像是很不想管了。
海志轩却了解他的性格,他只是想要麻痹他们的思想而已。搞不好,他明天就会下调令,让他别再留在临江做代理理事长了。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他把他调回东江,做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实权的副理事长,架空他,让他根本就做不出任何政绩来。
没政绩,还想要升迁吗?
钟于泉最阴险狡诈,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海志轩岂会不了解他。
他正想到此,就听钟于泉说:“志轩啊,别有什么负面情绪,前段时间为了撮合你和一涵,工作上是给你带来了一些不方便。这事都告一段落了,你明天开始回临江好好上班。我等着看你做出政绩,转正,给临江百姓带来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