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心疼地看着那白白嫩嫩的额头,拿出药酒,一点点抹上去。
“哎哟,这多疼啊,我可怜的小姐。”
宋语亭抱住她的手臂,撒娇道:“嬷嬷别急,没有很疼的,谁家孩子还没有磕着碰着的时候,就只有一点点疼而已。”
“小姐你和别人不一样,将军捧在手心里怕化了,我带你出来,立刻就害你受伤了。”
嬷嬷说着自责起来,甚至开始掉泪。,“我年纪大了,真是越来越没用,辜负了将军的信任。”
宋语亭揽住她的肩膀,娇气道:“嬷嬷您怎么比我还娇气,我都没哭呢,照你这么说,我更要自责了,爹爹让我回京,我还处处受伤,真是不孝顺。“
“小姐说什么傻话,没有人比我们小姐更孝顺了,。”嬷嬷虎着脸反驳,轻叹道:“嬷嬷不哭了,小姐要是疼,就跟我说,我帮你揉揉。”
宋语亭哭笑不得。
好歹把人劝住来了,她也只好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再不敢活蹦乱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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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一行人还没有走出这条小道,宋语亭看着天色,便让人停车,用了午饭再走。
“小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这荒郊野外的,实在委屈。”
“嬷嬷别担心啦,我吃什么都好,就是想下去走走,不知道可以吗?”
前世被困在镇国公府多年,抬头所见,也只是四四方方的天空,除了偶尔伸进院子里的几条树枝,再也不见别的东西。
宋语亭一直很思念在北疆时候,时不时出门游玩的情形。
那时前一世支撑她没有发疯的力量。
她甚至有时候都怀念在宋家,被宋语书欺负了,丢出门的事。
不管再苦再难,都比被关在一个地方要好。
嬷嬷看了眼四周,只道:“小姐下车吧,这儿没有外人,倒是无妨。”
这儿是北疆,民风开放一些,小姐还能出门见人,回了京城,在那种规矩森严的地方,小姐就只能待在院子里不出来了。
嬷嬷有点心疼她。
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适应。
现在能让她放放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宋语亭开心地跳下马车,精致的罗衫出现在众人面前,便隐隐约约感受到几分艳羡。
生而为人,却没办法相提并论。
宋语亭看着宽广的天地风景,看着北疆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山林,心里面却有种难得的欢欣鼓舞。
自由的感觉,比所有的绫罗绸缎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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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升起了炉火,正打算做饭。
野地里忽然冒出一伙人人来,为首那人拿着大刀,趁人不备吗,一把勒住宋语亭的脖子。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家小姐,不然让你们好看!”
嬷嬷着急忙慌地站起身。高喝道。
“我家小姐是宋将军之女,你们敢动她一根毫毛,必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匪徒手下丝毫不客气,眼看着就把宋语亭脖子勒出一道红痕来。
“别讲这么多没用的,把你们车上的钱拿来,我就放了这小丫头,不然我们一群亡命之徒,有个千金小姐陪葬,也不错!”
宋语亭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被勒住脖子的窒息感如此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