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珩瞪大双目,情绪异常激动:“不,是我杀了公主,我亲手杀了她,柳全把公主带到了一个山清水秀之地,我依着梦公的提示找到公主时,公主已然昏迷,是我,是我亲手将她扼杀在了美梦中,我无法接受她嫁与他人,无法看到她成为别人的妻,她说她愿与我同生共死,所以我将她永远留在了我身边,她死了,她彻底死了。”
莫珩说完,抬头呆呆地望着屋顶,似乎在回想过去,回想自己一生经历的坎坷与高光,回想自己如何一步步踏入深渊,万劫不复。
轻影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平时如何与梦公联络?”
莫珩近乎呆愣,一个劲摇头道:“都是梦公来找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轻影咬牙看了他片刻,随即一把将他掀翻在地,胸口被一股巨大的怒气撞得起起伏伏。
如若莫珩所言为真,也就意味着柳全是出于梦公的面子才搅入这场谋杀风波,那位梦公应就是面具神秘人,柳全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甘愿因他涉险赴死?
她通过柳全找到的漠北一役的线索仅两样,一是柳全托付给菀娘的红宝石同心锁,二是与柳全谈论起漠北一役的梦公,眼下看来,柳全似乎很是对这位梦公唯命是从。
柳全乃陵州人氏,前半生蹉跎在田地间,后投身程家军,一生接触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难道这梦公是柳全的什么亲人,亦或者这个梦公是程家军的某位将领,是柳全敬佩之人?
轻影脑子一片混乱,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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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卿,菀娘子在何处?”轻影蓦的问顾彦椿。
柳全已死,面具神秘人不知所踪,莫珩不能解的谜她只能再去找菀娘子问问看,或许菀娘子说漏些什么。
顾彦椿“啊啊”两声:“对,凶手已经抓到,菀娘子知道得也不多,想必是不用看管了,我让人带你过去。”
“多谢!”轻影冷冷扫莫珩一眼,很快跟着衙役出了大堂院,窈窕飘逸的身影在门框里一闪而过。
顾彦椿长舒一口气,问李南絮:“这丫头怎么对那个面具神秘人这般有兴致?”
李南絮收回放远的视线:“我也想知道,你不如直接去问她。”
顾彦椿不敢想:“她现在浑身杀气腾腾的,是你打得过她,还是我打得过她?”
李南絮斜眼看了下顾彦椿,没有回答。
顾彦椿很快闭嘴不再追问下去,大手一挥:“先把莫珩押入大牢。”
“稍等。”李南絮上前,自上而下打量了莫珩一番,除了被轻影掐红的脖颈格外醒目,他的下颌处还有一处轻微的红痕,像是被什么蚊虫咬过,整张脸憔悴而沧桑。
李南絮道:“本王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敢打马虎眼,本王便命人将莫宅中人尽数处死,你应当知晓,你来大理寺前,已有人监视莫宅。”
莫珩仿似被惊醒,茫然无措地朝李南絮看来。
李南絮目光森冷似寒铁:“柳全为何自戕?是否受你威胁?”
莫珩黯然道:“我只是让他不要乱说话,他供出我,我们都得死,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自戕,我真的不知道。”
李南絮:“罢了,本王再问你,你可见过这个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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