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回到当下,两位大爷撸着烤串的铁签子直冒青烟,铁杵能磨成针,没想到也能被人撸冒烟。
我举起酒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一杯,我和胖子敬两位成精的大爷!祝你们……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说完,我为自己华丽丽的文化底蕴鼓起了掌。
大爷不屑道:“既然如此,我是那犹有竟时的王八啊?还是终为土灰的蛇精?”
我否认道:“那怎么行,你是烈士!”
“烈士?这意思是……就直接死了?”
“不不不,是老骥,老骥还不行嘛!”
“老驴?”
驴?
“大爷,骥是千里马的意思,不是千里驴!你就别绕弯了,解密吧,你是如何知道人家是从城南边来的?又是如何预知那只碗会碎的?”
“我明白你大爷是怎么知道老刘打南边来的?”百般配大爷突然发声。
“你知道?”
“知道,你大爷很有可能是因为一句老话。”
“老话……老话是怎么说的?”
百般配大爷用签子敲着桌子,唱喝道:“打南边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手里头拄着根崩白的白拐棒棍……你看,老头儿是不是从南边来的?”
我点点头:“大爷,给,羊宝,我觉得你还不够骚气。”
大爷接过话茬:“凌凌发,咱家住哪儿?”
“邮电小区啊。”
“邮电小区位于城南,从小区到广场有一条捷径……”
“宽宽巷子?”
“对,就是那条窄巷子,充满人间烟火味儿,小商品也是琳琅满目。”
“大爷,不能吧,你的意思……人家堂堂一董事长和你住一个小区?”
“你傻啊,那条捷径是邮电小区到广场的专属捷径啊?其他住在城南的人就不能走?”
我一拍大腿:“大爷说的对啊!”
“但是就在那几天,宽宽巷子路政施工,当老刘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同样看到了他鞋上沥青的痕迹。”
胖子竖起大拇指:“大爷好眼力!”
“都是看广场上的女人练出来的,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我揭露道。
“至于那只破碎的碗……涉及天机,我不能说。”
“哎,大爷,故事情节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不能撂挑子啊!”
大爷嚼着腰花依旧摇头:“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我如果说我在算命方面还是有点儿造诣的,你们能信吗?”
“这……大爷,您这造诣不能只造在碗破不破吧?”
大爷瞥我一眼:“啊,破鞋我也能算!”
我咂摸咂摸嘴,光整些破烂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