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沈弃淮深深地看她一眼:“巧了,本王也喜欢和你说话。”
“真的吗?”雀跃之意上了眉梢,池鱼高兴又害羞地看着他:“我以为……王爷会讨厌我呢,毕竟我身份低微,什么也不是……”
“身份不身份的,有什么关系?”沈弃淮认真地道:“本王有身份就够了,能护你一世周全。”
好个一世周全啊,池鱼笑着捏紧了拳头:“那……那我可以留在这里?”
“有什么事,本王都替你担着。”沈弃淮笑了笑:“只要你陪在本王身边,多和本王说说话。”
“多谢王爷!”池鱼感激涕零。
“别叫我王爷。”沈弃淮抿唇:“能不能……叫我一声弃淮哥哥?”
此话一出,池鱼心如针扎一般地疼,无数情绪翻涌上来,差点就要绷不住。
是谁曾冷硬地说:叫我王爷,我不是你哥哥。
是谁曾亲手推开她,说:别拉着我的衣袖,懂点规矩。
是谁曾护在别人面前,说:宁池鱼,我真后悔认识你!
而如今,他竟然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让她这样喊他。
他的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深吸一口气,池鱼硬生生将所有思绪压住,调整了一下表情,乖巧地朝他笑,听话地改口:“弃淮哥哥。”
“池鱼……”沈弃淮又用这种眼神看她了,像是在看她,又像是越过她看向了别处。
心里冷笑不止,池鱼任由他看,情绪渐渐平稳,不再起波澜。
晚上,沈弃淮让她在悲悯阁的厢房住下了,池鱼躺在软和的大床上,无法入睡,眼睁睁地等到了天亮。
雨停了,沈弃淮起身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沈故渊。
“把我的人交出来。”沈故渊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不然别怪我拆了你这王府!”
微微一笑,沈弃淮道:“殿下息怒,池鱼只是换个地方住,依旧在王府,您着急什么?”
“我不想说第二遍。”沈故渊皱眉。
沈弃淮跨出房门,不紧不慢地道:“殿下不忙着秋收了么?今日是各地第一收的日子,若是不去看好,怕是要出问题。”
沈故渊一僵,仿佛刚刚才想起这件事,不甘心地看他一眼,转头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沈弃淮若有所思,扭头就去敲了池鱼的房门。
“弃淮哥哥。”池鱼已经收拾妥当,打开门看见他,微微颔首:“师父……不,沈故渊来过了?”
听见这句话,沈弃淮跨进了房门,一边点头一边找椅子坐下:“他来问我要人。”
“我就知道,秘密是带不走的。”池鱼苦笑:“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他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却都知道。正因为如此,他怕我背叛他,所以哪怕是杀了我,也不能让我离开他。”
沈弃淮认真地听着,不觉得有哪里不对,试探性地问:“他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