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殒敛眸,淡淡摇头,“微臣不知。”
“国师当真不知?”元奇阳眼眸冰冷,抬手将一枚令牌拿在手7;150838099433546中,“当今在我们大元朝,能持有这三枚令牌的人只有你和老二,还有朕,老二的令牌在他手中捏着,而朕的的也在这了,敢问国师你的在哪?”
元奇阳凝着程殒,再道,“朕不知皇陵把手森严,且只有一个入口,那个贼人是怎样进去的?”
程殒淡讽勾唇,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皇上,这枚令牌在臣手中从未离身,若是皇上怀疑微臣是命人盗取皇陵,不知皇上可知,当初那个冰晶草是微臣在先帝在世时赠予先帝的,微臣又何苦在几年之后大费周章的盗它?”
元奇阳一噎,面色冷然,却无话可说,他当然记得,当年正是程殒将冰晶草赠予先帝,若是他想拿一早便不会这样做。
只是,除却与国师,谁还会有次本事闯入皇陵?
而且避开所有的耳目?
她又是如何进入皇陵的?
程殒抬眸望向元奇阳,低声道,“皇上,不知您可听过饶蛊之术?”
“饶蛊?”元奇阳疑惑蹙眉,将令牌丢与桌案上,“国师所说何意?”
“此蛊是一种极其难见的秘术,运用此蛊可以让方圆十里之内所有人和动物失去知觉,如同木头人一般,但是在一个时辰后自会失效,而他们也会不记得期间所发生的任何事,这就是饶蛊的用处。”
程殒垂眸,敛去眸中的情绪,一一解说。
元奇阳大惊,他猛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案上,面色愈发的冷然肃杀,只是神色间愈加的虚弱,他强撑着站起身,“国师懂得巫蛊之术,可知这是何人所为?”
程殒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想必皇上心里有数,天下之间,三国鼎力,不乏有一些独立的小国自成一派。”
元奇阳眯起眸子,缓缓坐在龙椅上,猛然间握拳砸在桌案上,“嚣张!太嚣张了!区区闽崇族人竟然将注意打到我们大元朝来了,还到去了先帝的遗物!”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缓解着心中的怒意,半晌他看像程殒道,“国师,方才是朕冲动了。”
程殒双手抱拳,低首垂眸,“微臣不敢,望皇上保重龙体,这件事以后再议,闽崇族目前不成大气候,也对我大元朝构不成威胁,目前先让太医检查皇上的身体,毕竟二皇子之死,皇上也受到了波及。”
元奇阳颓然的靠在龙椅上,摆了摆手,“罢了,国师安排一下吧,将老二厚葬了,闽崇族,朕定有一日将他铲平。”
“是,皇上,微臣告退。”程殒躬了躬身,退身走出大殿。
一路回到国师府,他始终冷着面容,渐渐走向念歆阁,远处,在房外静立的站着一个身影,冷风孤寂。
他的身形愈发显得萧瑟,浑身散发着邪冷阴沉的气息,仰首望着星空,却不见一丝星光,让人只觉得更加的沉闷。
程殒上前与他并肩而立,同样冰冷的气息萦绕在四周,她垂眸望着地面,半晌才道,“她还好吗?”
莫风鸣微微一怔,面色邪冷,转眸凝着程殒,讥讽的笑道,“国师不该给本相一个解释吗?本相听说皇陵内的冰晶草被盗了,既然国师不愿帮本相,直说便是,何苦又来演这一幕?”
“你这话是何意?冰晶草你不是都已经拿到了吗?”程殒冷冷的瞪着他,抿紧薄唇。
莫风鸣猛然蹙眉,“什么时候?本相怎会不知?这几日本相一直在客栈待着,何时拿到了国师所说的冰晶草?”
他没拿到?
难道歆儿没有给他?
他今晚也在皇陵那边看着动向,亲眼看到黑衣人抱着蓝歆到了皇陵,又亲眼见了她孤身一人进了皇陵,当时他也知道二皇子会去皇陵,但却并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以歆歆儿的能力可以躲过二皇子的视线。
他也抱着一种纠结的心,一方面希望她跟着二皇子平安到达主墓室,拿到冰晶草,另一方面却希望她被二皇子发现。
即便发现了她,他也有能力保住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同时也断了她用冰晶草去医治莫风鸣身上的寒蚕毒。
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拿到了,而且还杀了二皇子,同时自己也受了伤,当时就是黑衣人救她离去的,他好想冲出去,保护她,可是他深知他不能。
他要处理接下来的事宜,要处理好蓝歆闯下的烂摊子,原以为他们已经里去,原以为莫风鸣的毒已经解了。
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难道那个黑衣人不是莫风鸣?
莫风鸣上前一步,邪冷的瞪着他,怒吼出声,“程殒,你到底什么意思?戏耍本相很过瘾是不是?当年玩的还不够吗?”
他真的不知!
程殒抬眸凝望着他,紧蹙眉宇,缓缓从腰间拿出一封信函交给他,“这时前日歆儿从我这盗走了令牌,留给我的一封信函。”
歆儿?
不,应该叫她沐瑾萱!
她怎么会来?
她不是应该在大皇朝,在国相府中待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