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萱淡淡抬眸,望着楚子墨冷冷的盯着她,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冷冷的眸子越发阴冷,忽而他蓦然抬手,手掌紧紧扼住她的脖子。
“沐瑾萱,当本王无知吗?”阴冷的声音似乎含着杀意,“你的武功似乎比以前有所长进,别告诉本王你一个女子在那充满野兽的地方呆了一个月。”
沐瑾萱垂眸,脖颈上的痛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晰,她强忍着窒息感,喘息道,“八王爷,奴婢并没有骗你,奴婢确实是在那里待了一个月,只是奴婢没有告诉你,那里住着一个野人,是她救了奴婢,不信,八王爷可以派人查探一番,看看奴婢所说是否属实。”
“野人?”楚子墨冷冷的挑眉,对她的这句话挑起了兴趣,“什么野人?”
双手紧紧攥起,心中怅然,阿狼,对不起,我现在只能将你说出来,我别无选择。
沐瑾萱依旧垂眸,嗓子有些喘不过气来,有些喘息道,“是密林中的狼人,是他救了奴婢,也是他帮奴婢治好了身上的伤,由于那几天下了一场大雨,将回来的路塌陷堵住,奴婢只有另寻它路,这才回来的晚了。”
楚子墨冷冷的盯着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抬起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眸望着他,冷厉的双眸紧紧锁着她的眸,似乎想要将她看透,看她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沐瑾萱目光平静,坦然地迎视他的目光,紧握的双手沁满了薄汗,就连她的后背也腾起一层冷汗。
“本王姑且相信你。”半晌,楚子墨冷冷的吐出一句,双手松开对她的钳制,冷冷的凝着她,“说,为什么要帮太子?”
沐瑾萱得以喘息,又听到楚子墨的质问,落下的心又陡然升起,她思索了半晌,平静道,“那人是柔妃的人,奴婢若是不就太子,那人真的杀了太子,皇上又无其它子嗣,那柔妃的孩子无疑会坐上太子之位,到时八王爷再想扳倒柔妃便难上加难了。”
楚子墨听着沐瑾萱娓娓道来,冷厉阴寒的面容渐渐有所缓和,看着眼前的沐瑾萱,抬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颚。
眸光忽而落到她脖颈上的几道疤痕上,目光一凛,对她之前的话又信了几分,“沐瑾萱,看来本王没有白养着你。”
沐瑾萱一窒,将那句“我到底是谁”的话卡在喉咙,她不能这么冲动,问谁也不能问八王爷,八王爷与楚萧寒一样,谨慎心极强,难保他不会起疑心。
她任由楚子墨用指腹蹭着她的下颚,强忍着颤栗的感觉,扇动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楚子墨垂眸冷冷的凝视她,唇角勾起一丝邪妄的笑,指腹轻轻下移,摩挲着她脖颈上的伤疤,感受到沐瑾萱极力忍耐的颤栗,唇角的笑意越发耀眼。
“八王爷……”沐瑾萱想要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可是一张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着一丝丝颤栗。
楚子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指腹在她疤痕的地方淡淡的花圈,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栗,心里的阴霾竟然少了几分。
他蓦然离开,唇角的笑意也陡然消失,“明日在花圃园等本王,本王不希望在你身上看到一丝任何伤痕。”
说罢,他不在看有些惊愕的沐瑾萱,转身迈入浓密的黑夜里,远处又忽然传来楚子墨冷冷的声音,低沉冷厉,“杀你的你认为是谁?”
沐瑾萱瞬间调整心绪,平静道,“皇后曾经调察过奴婢,也几次召见奴婢,威胁警告,奴婢认为,杀奴婢之人怕是皇后无疑。”
她不知楚子墨的反应,只听到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迈入黑夜,修长的身子消失在夜里。
察觉到楚子墨已经走远,沐瑾萱大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便坐到地上,抬手轻轻抚上脖颈上的几道疤痕,她多希望,说那话的人是楚萧寒。
缓缓起身,转身离去,今夜注定了不太平。
她刚回到院中,眼眸的余光忽然看到张司珍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朝她的房中走去,手里像是抱着什么东西。
她不动声色的跟在她身后,看看张司珍想要作何。
只见张司珍悄悄的推开她的房门,朝里面望了一眼,猫着步子悄悄的走进去,沐瑾萱也快速一闪身便进了房内。
张司珍察觉身后有东西一闪,吓得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知道不敢多待,也未看床榻上是否有人,快速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沐瑾萱的衣柜里,大致将衣柜遮掩了一番,猫着步子轻轻的走出去。
沐瑾萱望着张司珍离去,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抬步走向衣柜,将里面的东西找出来。
是一个小巧的首饰盒,她将盒子打开,里面郝然放着一颗珍贵的夜明珠。沐瑾萱迅速将盒子盖上,双手紧紧握着首饰盒,眸中泛着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