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会议上,钟无为曾忍无可忍的质问过江老和江堰,说江州的遗嘱内容他们都看见了,到现在了,他们还不明白江州一切所为都是江家吗?
说明江州的遗嘱在一会上强开了,江老大抵是想拿钱和盐城谈江州的命。
刘老那次未曾出席。
他不知晓很正常。
另外两个出席的找上唐棠聊合作。
不会是想趁刘老和江州斗,拉江州下来。
大抵是想歪了她们的关系,让她给江州递个话。
一起对他们瞧着势单力薄的刘老下手。
所以没跟踪唐棠,也没什么好跟的。
南桑想开口接着说。
突兀的卡壳了。
因为发现了一个盲点。
唐棠合作的双方不知道她南桑的存在,说明……江州遗嘱上没有她的名字。
可她不是他……妻子吗?
为什么遗嘱上全是江家,甚至带了唐棠,却没有她的名字?
南珠恍然了只是一会,看向地上瘫坐着发懵的唐棠,拉回思绪,接着引她安分守己,别生事,“你心狠,并且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有人手把手带的话,在名流间游走个四五年,有在里面混却不被利用和算计的可能,但你明显没人带,也不会有人真心带。”
“唐棠,这谭泥水,远比你所想要黑暗太多太多,我姐杨浅,深谙其中门道,入小小盐城混迹长达八年,被逼的忍无可忍,才不得不反抗,并且拥有无数帮手和大笔的金钱,地底的势力,多方运作下才得以登位,请问你有什么?”
“你那没有自保能力的儿子吗?那成为不了你的武器,反倒是你致命的软肋,随便来个人就可以用它拿捏你。若我是你,哪怕是为了儿子不成为别人的工具,生命不在你拼不过的人手中掌控。该做的,也唯一会做的事,只有一件,牢牢的站在江州身边,祈求他顺利且平安,拥有的越来越多。这样和他是利益共同体的你得到的才会越来越多,你儿子的生命也才不会成为别人拿捏利用你的工具,青白无忧没有任何风险的活着。”
南桑耐心道:“如果听不懂,你问我,我可以再和你详细解释,如果能听懂,到此为止吧,别带着孩子上赶着找死了。”
唐棠跑了,仓皇隐崩溃踉踉跄跄头也不回的跑了。
南桑听着汽车引擎声远走,抬脚朝她慌张下明显无意忘关的大铁门走了很多步。
低头看台阶,一瞬后看向近在咫尺的外面。
距离只是一步而已。
南桑昨天来的时候看了,这地明显没有人家。
出去,哪怕不跑,只是看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碰见人的几率少之又少,碰见认识她的更是少之又少。
南桑定定看着外面,在天色一点点黑下来。
那一步,始终未曾迈出。
且把大铁门关上,平静的拉上了门栓。
背靠铁门,看面前被浓郁漆黑笼罩的——家。
南桑睫毛轻颤了瞬,“景桑桑。”
南桑看着极快彻底黑下来,隐不见五指的陌生大院子,低低的,很小声的告诉自己,“别害怕。”
“第一次去盐城城堡,也是自己一个人,待了整整三天呢,在山上前几天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南桑浅浅的呼吸,唇角扬起浅笑,自言自语,“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