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爬的人早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她却还是不紧不慢的。
保持这个速度的话,一个时辰应该能爬上去的吧。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冷哼再耳边,一看,哟,这不是船上的那个贵族吗?原来他也是来尼山书院的啊。
小小郁闷了一下自己又怎么招他惹他了,就见人家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这人生的高,腿也长,一步能跨三阶,君缘在后面看着人家的大长腿羡慕不已。这要是安在她身上她也能走这么快。
虽然分心但也没停下来。等到山顶不过半个多时辰,还好,还挺快。想想那些在半道上气喘如牛的人,不禁有几分自得。
然而,这自得在看见一边衣冠整洁,脸不红气不喘的人面前瞬间消失殆尽了。
也没什么,人家比他先上来,调整好也不算什么。我不气……
是不气,就是有点沮丧而已。
这点小情绪那公子自然看进眼里,却没有放进心里,只看了一眼,只是觉得这人好……娘。
当然,这时候看着娘的男的也不知君缘一个“男”人。如今贵族不知多少爱往脸上扑脂抹粉的男子,平日说话娘里娘气不说,还爱拈兰花指,这么一对比起来,君缘也就不算什么了。
经了第一道考验,接着便是入学考试。
君缘轻松过了这一关,便可以去交束脩了。
往年尼山书院都是八金的束脩,梁山伯母亲省吃俭用,可以说存了十几年也才存下这八金。
八金只是“起步价”,贵族子弟自然可以往上抬价,束脩越多座位越好。
“王蓝田,一百金,上等座。”
长得略圆润的小胖子便得意的在陈夫子“孺子可教”的眼神中离去。
“杭州马文才,束脩——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就是马文才?
君缘隔得稍远偷偷打量两眼,却见他一双利眼立刻扫了过来。还好,差点就被发现了。
“敢问夫子,书院未上束脩的还有多少?”
看着但是彬彬有礼,不过有股从骨子里的透着的桀骜。
“尚有二十。”陈夫子默数了一遍道。
“凑个整数,一人十两,余下便由我一人补上吧。”
果然就见陈夫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开始奉承起来。
君缘撇撇嘴,运气真好,竟然碰上个冤大头。她本就不是多有骨气的人,那八两金能省下来自然再好不过。已经打算好了寄一半回家给母亲,另一半留下来应急。
多亏了这位马文才啊!看向他的目光带上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