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弟子虽然怀疑,不情愿,还是尽快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岛。然而,等他们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又一封信过来,让他们过完年再走。
几人感动得眼泪汪汪,师父果然还是舍不得他们!
事实是,君缘只是说了句,“还是头一次可以和这么多人一起过年呢!”黄药师一眼就看出她眼中的期待,于是一封书信过去,让弟子们过完年再走。
就算是战乱时节,又遇见这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还是抵挡不住过年的气氛。从华山脚下走来,红灯笼挂在了门口,年货摆满了小摊。家里再穷的,也会贴上一副红对联。
这样浓烈的春节气息啊!
一路过来,黄药师一边为她调理身体,一边怕她累着,所以马车走得很慢,等上了船,离春节不过七日的时间了。
君缘坐在船舱里,门窗都关了,只留一道缝透气。海上风大,又冷,黄药师不允许她出去。不过允诺她,来年天气回暖了再带她出岛,到时绝对不会这么拘着她。
欢喜之余她又忧心,“过年之前能赶得到吗?”
黄药师就站在她身后,为她打理那一头长发,桃木梳沾着桂花油一下一下从上往下梳着。原本君缘是洗澡的时候把头发一起洗了的,只是这人说这样容易生病,便把洗头发的活儿揽过去了。
现在便是刚给她洗好头发,用着内力一点点烘干,另一边又输入一些内力带着她那点微弱的气沿着周身运行。身体暖洋洋,哪里还感觉得到冷?
“傻孩子,这里离桃花岛最慢五六日就能到。”
他摸着这一头养得顺滑的长发,虽然还不够黑。
等她在桃花岛养几年这一头秀发只会更让人爱不释手。
从后面看去,一对耳朵小巧精致,在披散的头发中露出一抹白皙,手摸上去,耳垂软软的,让他恨不得含着不放开。
只是才用手捧着,耳朵就红到了耳朵根,要是含在口里,用舌头舔舐,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秀色可餐,头一次才真正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
君缘一头长发都在身后那人手里,不敢大动作,只能转了下脑袋,耳朵仍在那人手里。这样,这样真是太……
“师父,松开~”声音原本就软甜,如今更是带着点自己没有发现的娇媚。
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梭了一下,君缘身体一下就软了下来,要不是有黄药师在身后,只怕就软在地上了。
没想到小徒儿耳朵竟这样敏感。黄药师眼神深深,眼瞳深处闪着细碎的星光,像是无底的深渊,眼前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一样。
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指似乎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脖子,就见小徒儿脖子上冒出一粒一粒的小疙瘩,皮肤都透着粉色。
无声地勾起唇角,这么敏感可怎么办呢?
身后之人终于松开了,长发从发梢一直梳到发尾,身体放松下来,这感觉,像是在做按摩,让人昏昏欲睡。
黄药师上前一步,让小徒儿能更好地靠在自己身上,手上的动作更缓更轻。听见渐渐平缓的呼吸声,手上的动作停下,一只大手仍抚摸着她的长发。
小徒儿睡着了啊!他弯腰,坐在身边的椅子上,顺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舍不得放开。
船舱里很暖和,烧着几个炉子,只是这样难免不透气,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把门窗打开一会儿。
黄药师用内力把床边的雪白披风吸过来,披在小徒儿身上。披风还是那件披风,挂着两个白色的小绒球,只是帽子上多了两只耳朵,毛茸茸的,看上去更加可爱。这是君缘闲着无聊的时候缝上去的。
想到小徒弟第一次戴上帽子的时候,整颗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揉搓,再也不放开。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把门窗打开,寒风吹进来,君缘打了个寒颤,贴得更近了。黄药师筷子笑容,抓着她的小手,为她输送着内力,另一只手把帽子戴上,整张小脸都被帽子遮住了。
这么娇娇小小的一只,不知道要养多久呢?
不过,让他来养的话,就是养一辈子他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