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衣服就挂在屏风上,虽然是春天,刚从水里出来,赤果果着身体,还是挺冷的。
随意把身上的水擦掉,里衣贴在身上,被残留的水浸湿,君缘也不在意,抓紧时间把衣服套好。
衣衫不整地从屏风后面有出去,黄药师无奈地给她整理衣衫。刚才还在想是不是太纵容,然而最宠她最纵容她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她的头发还滴着水,后背浸湿了一大片。比小孩子还难照顾,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没有看见,他的眼神有多温柔,仿佛看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他不依赖于内力,但是这种时候内力却是再方便不过,至少能避免她因此感染风寒不是吗?
筋脉里波涛汹涌,随时能夺人性命的内力在他掌心聚拢,乖顺地把头发煨干。不需要太干,只要不滴水就可以。
又亲自挑了件青色的衣裙,给她整理好,长发就这样随意地披着。
他牵着她的手,一手的柔软,比刚遇见她的时候好了太多,一点也看不出当初瘦骨嶙峋的样子。只是腰肢还是那样柔软纤细,他曾与她贴身,也曾用手掌丈量过腰肢究竟有多不盈一握,用指腹感受它有多柔若无骨。
君缘被扣在书房里,一整个下午都不许出去,晚上还被迫早早地入睡。翻来覆去快一个时辰还没睡着后,她被黄药师点了睡穴。
大清早又被唤醒,还揉着眼睛又被他扔进水里,水里飘着桃花瓣,没一瓣都是完整的地漂浮在水面。
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昨晚不是洗过澡了吗?她想。
突然回过神来,更是摸不着头脑,管他呢,有花瓣浴泡还不好吗?
把全身上下都洗得香喷喷的,起身,穿上里衣,发现床上摆放着一套朱红色的华丽衣裙,上面摆着一双同色绣花鞋,顶端各一颗拇指那么大的东珠,缀着细细的穗子。
衣服处处透着精致,一眼看去只觉得精致,恐怕没有女孩能拒绝这样一套衣服。
既然是准备好的她便穿好了,这么漂亮的衣服,自然要穿好,一点褶皱都不能有。
刚穿好就听见门推开,黄药师竟然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衣服进来。虽然是暗红,但这样鲜艳到有些艳丽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然不觉得轻浮,反倒是意外的好看。
“师父!”她拎着裙子跑过去,一头钻进他怀里。
黄药师牵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摆满了钗簪,步摇等格式的头饰,每一样都十分精巧好看。
黄药师拿着木梳一下一下地给她书写头发,从发端到发尾。她知道,今天一定是个大日子。难道是,成亲?
虽然两人穿的都不是正红色,但也都算是红色,也许师父就是喜欢这种红呢!
越想越有可能,脸也越来越红,不只是害羞还是激动的。她已经认定了,黄药师做这些就是为了成亲,之所以不说是为了给她个惊喜。
黄药师给她梳好头发,所有的头发都梳上去,成一个漂亮的发髻,上面插着发簪和步摇。
“好看吗?”
“好看。”他认真说,放下手中胭脂,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不需要胭脂锦上添花。只是唇色粉粉嫩嫩的,食指沾着唇脂轻轻均匀地抹在她嘴唇上。
君缘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黄药师无奈,“这个可不是给你吃的。”只能再给她涂一遍。
“走吧。”他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君缘被他一笑,迷的什么都不记得,心里唯一的想法是,盖头还没盖上呢。
出了门,黄药师引着她去厅堂,还没到就听见个声音,“黄老邪和小娃娃怎么还不出来啊?”
是七公,他竟然来了桃花岛?君缘惊喜地睁大眼,看看身边人,想加快脚步,却被他牵着,只能和她并肩,眼神不由有些急迫地催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