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打开手机相册,那张具有明显特征的人脸很醒目,“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嫌疑人,这是她在案子发生的三天前发过来的,拜托我调查她老公的死因,怎么没几天她又成为了你们的嫌疑人了。”林瑾合上手机,靠在床头,懒散的盯着张运然,如果不是他眼眸本来就黑,张运然还真会以为他在看着深爱的人。
“你听上去好像不太满意我们做的决定?”张运然想了想问道,果然林瑾露出显而易见的表情,换了一个姿势,“我们在被害人的脖子找到了嘞痕,而且胸腔也有被人压住的痕迹,事实证明死者是死于他杀,而具备这一条件,又有机会动手的除了嫌疑人,没有谁了。”
张运然不觉得这个案件还有什么继续调查的可能性,所以态度也就没那么严谨。
“可是你不是也知道了吗,嫌疑人一直不肯认罪,这对于你们警察来说也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可以重新彻底调查一遍,应该能发现更多以前被忽视的线索。”林瑾很负责任,如果不是他之前几天待在这里,那个委托人也不至于被带到警局去。
“好吧。”张运然勉强可以接受这个理由,拨通王竞电话,嘱咐几句,让他重新开始调查案件。
林瑾突然想起来什么,“让他注意一下嫌疑人的那个女儿。”
张运然将手机拿远一点,点点头,“注意调查嫌疑人的女儿,仔细查死者这家人的关系,有什么发现及时通知。”
王竞收到张运然电话时,是一脸蒙蔽的,天知道,张警一大早不睡觉,这么早起来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个?困倦的拖着眼皮,咦,刚刚张警对他说了什么,他好像短暂性失忆了。
“你的下属也真是勤劳,这么早就醒了。”林瑾意外的看见手机没响一会被通了,觉得有些好奇。
“嗯嗯,”张运然对自己的下属的私生活一向是不感兴趣,“这村子的案件你又头绪了吗?”
“那些背包客很可疑,那个青年说的群体也很让人在意,那三起案件发生的时间也刚好是之前这村子剥皮案发生的时间点,这一点太过巧合。”林瑾盯着桌子的抽屉看了几眼,“这里有东西吃吗?”
“你饿了?”张运然肚子也响了起来,昨天晚上也没吃饭,现在更饿。
“我们去老阿香家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张运然站起身,没有提到吃早餐的事,大概也是没带什么食物来。
抿了抿唇,露出一抹不愉悦的弧度,“老阿香一家都很奇怪,她的大儿子对于自己妹妹死了居然一点情绪都没有,而我也在村子里听说了,老阿香的女儿是收养的,已经有了几个儿子,都不一定能够养活,居然还要养一个像是领养的女儿,而且看死者尸体的时候,老阿香情绪也很激动,哭声也很响。”
林瑾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这村子里的人都爱看热闹,那时候围了很多人,有冷嘲热讽的,有漠不关心的,林瑾实在是不记得有什么人也露出难过的情绪。
“还记得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偷情的阿武和他的嫂子吗,听那个女人的话,阿武和死者好像还有一层道不明的关系,或许是情杀也说不定。”张运然双手交叉,宽大的手掌心湿漉漉的。
“这三起案件单放但是可以看的清,可是现在居然一起发生,时间上那么重叠,让我有一种错觉,我们找的是连环杀人案。”
林瑾没吭声,其实他想说的,张运然都已经说完了。
老村长家,几个背包客起的很早,有些人一边伸懒腰,一边隐晦又仔细的观察着房间的格局,仿佛是不经意的提起,“我听说村子里发生了案子,是怎么一回事?”
老村长听起来老,却还是能够下海的,整个空荡的房子里只剩下他的老伴正在弄着扁豆,他们的中午饭大概也就是这个菜。
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嫌弃的扫了一眼那些弄的很丑陋的扁豆,又撇开视线,老人一直没说话,很安静,也许是耳朵聋了没听清说什么。
男人心里更加不满意这里的环境,态度恶毒,“我说你不会是聋子吧,这个村子里这么古怪,恐怕你们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不小心抽到这个村子的冒险,被那些一起进去群里的同伴嘲笑了很久,男人自然心里不满,将怒火全部发到眼前这个可怜的,邋里邋遢的老人身上。
“你在说一遍。”林瑾抬起头,“三年前的剥皮案和这三起案子一定有什么联系,会有什么是我们忽视的?”捏着下巴,用的力气比较大,下巴一圈都红了。
背包客被突然推开门走进来的老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觉得更加没面子,脸色阴沉,他十几岁就出来混了,也就是最近才找到一份还算是稳定的工作,天天被上司骂不说,还经常受同事的气,现在居然一个农村的老头都敢骑到他的头上。
“老头,你说什么,我想怎么说话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男人语调随意,一看就知道是混社会的。
“这是我家,这里可不欢迎你这种败类。”老人将锄头放在自己身边,态度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