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宛城外的一处山上,在山腰间,两间竹屋孤零零的坐落在其中,任凭山风吹拂,两座竹屋依旧是屹立不倒在那边,看着自己住了多年的房屋,陈煜思绪涌上心头,前进的步伐一下子变得极为的沉重,看着庭院外早已经拔出的杂草,陈煜摸了摸眼角,不知何时眼角流下了滚烫的泪珠。
“先生。”
陈煜的声音响彻在山谷中,随之竹门咿呀响起,陈煜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鬓角皆已露出了白发,陈煜伸出的手又瞬间缩了回来,本准备往里面迈进的步伐又收了回来,心头只是觉得一阵的压抑。
“叔弼,你回来做什么!”
当见到眼前人时,司马徽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只是这抹慌乱之色司马徽掩藏的很好,旋即,司马徽呵斥且不满陈煜竟在这个时候回来。
“先生。。。。”
陈煜低着头,声音略显哽咽,昔年在山神庙时,都已经落魄到那个地步,陈煜尚且未曾这般难受过,总觉得胸口似乎被压着一块大石头,压着陈煜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不必多说。”
司马徽何其聪慧之人,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遂苦笑道:“张子议真是多事。”
司马徽叹息了一声,同时心中亦是感到一阵欣慰,这证明昔年他并未救错人,只是司马徽却是摇头:“这乃是吾司马氏的事情,叔弼汝不必插手。”
司马氏的水究竟有多么的深,其中恐怕只有司马徽最为清楚,司马徽并不想陈煜去蹚这一趟浑水。
“可是叔弼回来了。”
一阵轻柔的声音从竹屋内响起,陈煜心头不由的一颤,只是当来人出现在陈煜面前时,陈煜猛的瞳孔一缩,嘴唇上下张合着,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此刻,只见一妇人拄着拐杖伫立在门口,面容上依旧挂着慈祥和蔼的笑容,似乎受伤的人并非是她自己。
“外面风大,夫君因何让叔弼站在门外。”
轻柔的声音同时在陈煜、司马徽二人的耳边响起,二人身体皆微微颤抖一番,遂沉默不语的走了进去。
一张从未有过任何变化的桌子,就如同昔年一般,三人坐在这张桌子上,司马氏询问着陈煜这些年来过的好不好,遂见到陈煜鬓角的白发后,司马氏不由的叹息道:“叔弼,你这些年憔悴了不少。。。。。。。。。。。”
充斥着关怀的话音不断的从司马氏的口中说出来,只是落在陈煜的耳中,愈发的让陈煜心头感到难受,遂就见陈煜眼眸通红的看着司马徽夫妇二人言道:“为何这件事不和我说。。。。。”
“叔弼。”
还未等司马徽开口,司马氏却是本是慈祥的面容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视线落在陈煜身上道:“此事叔弼你不必插手,也不必在意,这一切皆是吾夫妇二人的决定,从始至终都未曾怪过任何的人。”
闻言,陈煜赫然的抬头,诧异的眼神看向在他印象中一向柔软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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