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城则被戏称为“西贵”,仅亲王、郡王、公主、贝勒的宅第就占了五十多所。
一个民间组织的保卫团,再大的本事还能把这些曾经的亲王府、郡王府、公主府纳入囊中吗?
如果真如钱摆州所说,那这保卫团背后的水可也太深了!
赵天雷愤怒的拍桌而起。
“钱摆州!你别仗着有沈啸楼给你撑腰就随口污蔑人,我要是有那些个深宅大院早他妈金盆洗手不干了,还至于在这受你们这些龟儿子的气?”
钱摆州将手中的信封扔出去,信封飘到了戏台下。
冷笑一声,“挂着保卫团的名号就一定是你赵天雷的吗?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
赵天雷心中一惊,内心顿觉不妙。
可随即一想到自己背后的人,又觉得完全没有怕的必要,反而更加昂首挺胸起来。
“钱摆州,你不用拿话在这激我,干咱们这行的没有谁屁股后面是干净的,一个政府官职就能让你翘起尾巴走路了?你别忘了,当初在余家码头,船上那一家老小是怎么死在你钱摆州手里的,成箱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又是怎么被你一人独吞下肚的,如今你在我面前装干净商人?装政府说客?我呸!你也配?”
钱摆州拳头捏的死紧,手背上青筋毕露,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两个腮帮子咬的咯吱咯吱响。
信封飘到戏台下的一人脚边。
这人穿着黑色暗花对襟马褂,外罩深灰色貂皮大衣,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在一众或激情澎湃,或热血沸腾的人群中显得尤为从容淡雅。
宽大的貂皮衣袖里伸出一双保养极好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信,拆开信封,展开泛黄的纸张。
笔墨久远,略显模糊。
淡然扫过一眼后,转手递给身边的随从。
随从低头快速浏览,片刻,忍不住轻声抽气。
压着嗓子问道:“爷,您说这信上写的都是真的吗?醇亲王府的主意他们都敢打?那可是……”
随从的话没说完,被这名男子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瞪回到肚子去。
这信封里装着的并不是国民政府发布的正规文件,而是有根有据的匿名举报信。
信中将西城的醇亲王府非法辗转进保卫团的过程讲述的十分详尽。
年、月、日,参与人员,交涉地点,易主过程,每一个环节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男子捋了捋衣袖,优雅起身,与台上的沈啸楼对视一眼,微一颔首。
“沈司令,方才不巧,令在下看到这信中所述之事,现下才得知祖宗基业莫名易主,醇亲王府本为我族中兄弟旧府,如今兄弟远行,府邸无人照料,未曾想竟叫歹人侵占,还望沈司令做主,为我爱新觉罗后裔讨个说法,厚斋无能,百年之后,再向列祖列宗请罪!”
说罢,男子双手合抱,面朝北方鞠了三躬。
他身侧的随从立刻双膝跪地,朝相同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白灵筠瞧着这一主一仆的行事,心中不由好奇。
“厚斋”应是这人的字号,又自称是爱新觉罗后裔。
猜了半天没猜出这人的身份,于是悄声问沈律。
“那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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