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小红,撤。”
黑子懒洋洋的松开口,甩着尾巴走到钱摆州身边乖乖坐好。
同一时间,那边踩在小喽啰身上口水直下三千尺的棕红色猎犬也意犹未尽的跳了下去,与黑子一左一右,坐到钱摆州的另一边。
钱摆州满脸慈爱,摸摸左边黑子的头,拉拉右边小红的手,一口一个儿子威风,一口一个闺女可爱,看的保卫团那些人是又惊恐又恶心。
大门一开,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都是被湖广会馆里的狗叫和惨叫吸引过来的。
秦老四低着头捂住脸灰溜溜一路小跑,丢人,太他妈丢人了!
至于不久前还叫嚣着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朱老三,此时已是面白如纸,重度昏迷,被三四个人打横直接抬进医院。
其他的喽啰混混更不必提,一个个被女鬼吸了阳气似的,走出湖广会馆老远都大气不敢喘一口。
至此,保卫团近三十号人马折在湖广会馆二十条狗里的事,不出半天就会被传遍大街小巷,成为各路人茶余饭后闲谈调侃的笑柄。
解决完一桩闹剧,钱摆州起身回屋,走没几步停了下来,扭头问道:“朱老三来之前有人进会馆吗?”
悦竹正给黑子擦洗带血的嘴巴,闻言点点头。
“有啊。”
钱摆州怔住。
“进来几个人?是什么来路?”
被这么一问,悦竹倒不知怎么答了,仰头想了想。
“唔,一大一小,进来两个人,至于是什么来路……我也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
钱摆州的声音挑高八度。
“你不认识就随便让人进来?”
悦竹不解,他们会馆的大门常年大敞四开,南来北往,进进出出的人海了去,他也不是每个都认识啊。
钱摆州头疼的拍着脑瓜门,“造孽啊造孽,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傻狍子?”
悦竹委屈的撅起嘴,“八爷,您跟九爷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您是看我聪慧伶俐,耳通目达,敏而好学,颖悟绝伦,将来必是只手遮天的商界巨子!”
钱摆州被怼的语塞,他能说什么呢?
说他当时就是看上了悦竹一身驯养獒犬的本领才闭着眼睛说瞎话把人忽悠过来的?
说悦竹三年都学不会打算盘看账本买东西永远被当冤大头注定与经商无缘?
一旦说破伤了悦竹的心,以后他的狗谁给养?下了崽谁给护理?
“那什么,刚才进来的两个人去哪了?”
悦竹不高兴的往右边努努嘴。
“去茅房了。”
钱摆州张大嘴巴,他们湖广会馆什么时候成公共茅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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