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戴沛川那得知,“他”来到胜福班小一年,半月前才登台演出,这一唱就是一连三天,赚的酬劳还没到手就上吊自尽了。
这个空间里的人来了个一死百了,可苦了他白灵筠,莫名其妙穿越一遭,身无分文还被逼良为娼。
若不是早上戴沛川拦着,他真要把衣柜里那些华而不实的衣服拿出去当掉了。
眼下他身上半毛钱都没有,别说生活,吃饭都成问题,于是清早一起床他便向陈福生要钱来了。
陈福生一拍脑瓜门,立马蹬着腿从床沿上起身,朝木床后面的乌木柜子走去。
一边从怀里掏钥匙开柜门一边说:“早就给您准备好了,都是这程子的事给闹的,倒叫您跑了趟腿。”
白灵筠没说话,低头把玩着细长的手指,陈福生的经济状况是不怎么好的,看这破败的院子和那些个瘦弱的小戏子就知道。
眼下他才一开口要钱,陈福生便应的这般痛快,一方面说明有了角儿的加入,戏班子收入明显提高了,钱赚着了,掏钱也麻利。
另一方面也侧面反映出,陈福生虽然作为一班之主,可对于白灵筠,他是没胆子管,更没胆子克扣戏份儿的。
拿了陈福生给的戏份儿后,白灵筠便拍拍屁股打道回府了。
回房间的一小段路统共没有20米,戴沛川眼睛瞪的犹如俩大铜铃,嘴唇紧抿,下巴绷直,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刺出尖儿来似的护在白灵筠身侧。
白灵筠不觉好笑的扫了这性子直不愣登的少年一眼,不过是二十块大洋,竟也值得他紧张成这样。
进了屋子,不用白灵筠开口,戴沛川手脚麻利的关门关窗,最后还不放心的托了两把凳子倚在了门上。
白灵筠终是没忍住笑着,“你至于吗?这光天化日的,谁还敢来明抢不成?”
戴沛川一听这话,眉心瞬间皱出一座小山。
“春合堂可是有眼线在这,什么事干不出来,要不然兄长何至于落得眼下这般境地。”
白灵筠不解的看向戴沛川。
戴沛川顶着一副没开栅的青涩脸孔,老生重谈的说:“只要您手里一有了钱,那帮子下贱东西便要来干那偷鸡摸狗、鸡鸣狗盗的下作事来了。”
白灵筠了然的点点头,他就知道纵使“他”性格再不讨喜,单凭唱腔、做工、脸蛋这三样也不可能连一分钱都没攒下,原来不是没有钱,而是不能有钱。
这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春合堂,对方竟用这种不打你不骂你就是没钱穷死你的方法折磨他。
白灵筠真想大吼一声:断人财路,你们可也忒不仗义了!
大雪在今天早上便停了,蓝天白云,艳阳高照,一派祥和宁静之态。
白灵筠带着戴沛川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出了门。
白天的韩家潭人迹稀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少有大敞四开的。
从门前经过依稀能听到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吊嗓子和师父对不争气徒弟的怒骂。
八大胡同里的大小戏班子数不尽数,这其中又尤以韩家潭最为出名,而真正成名成角儿的却少之又少,旁的无不是穷困潦倒,毫无尊严的混一辈子下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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