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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报纸,喝喝茶,偶尔听沈夫人说几句与婚宴相关的事,时间不知不觉便流逝过去。
到了夕阳西下,沈老爷和沈啸楼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
“安排流民返乡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如今全国上下百废待兴,宛京城内也是如此,今天这一批流民进了城落了户,明天就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全国各地数不尽的流民纷沓而来,且不说宛京能不能接纳得了这么多人,首先各地的工农商业发展就会大受影响,到时各个省集体跑来哭穷,要钱、要人、要技术,又够我头疼一阵的。”
沈夫人上前接过沈老爷的大衣,笑着打趣。
“老爷今儿是怎么了?从进门开始就夸赞阿澜,平日里可都是说教呢。”
沈老爷当然要夸儿子了,昨晚上不小心说漏了嘴,生怕儿子一个心情不爽把秦姜冰墓的事告诉给夫人。
“阿澜如今做事越发沉稳老练,做的好,自然要夸,做的不好,该批评教育也不能少。”
下人送过来两条热毛巾,沈夫人拿起一条塞进沈老爷手里。
“好坏都叫老爷说了,反正您怎么说都有理。”
白灵筠见沈老爷从进门起,沈夫人就一直跟随在身侧伺候着,摘帽子、脱大衣、擦手,每一步都不假他人之手。
再反观自己,傻愣愣的杵在原地,沈啸楼进门之后的一切事物都是黎叔在做,两厢对比下来,好像是有点不大好看。
正巧热毛巾送上来,白灵筠上前一步将毛巾拿在手里,试探着递给沈啸楼。
“司令,擦把手吧。”
沈啸楼接过毛巾,在二人两手相碰的时候,冰凉的手指在白灵筠的掌心轻轻搔刮了一下。
白灵筠眼皮一抖,连忙将手收回来。
沈老爷眼尖看到这一幕,清了清嗓子,提醒沈啸楼注意影响,他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可别人还面皮薄如蝉翼呢。
“几位舅哥何时到?”
沈夫人看了眼客厅的钟表。
“应该快了,我嫌他们来的早凑在一块吵闹心烦,不许他们提前过来。”
正说着,外面有人来报,带着湖广会馆标志的车开到门外了。
一排进口轿车浩浩荡荡的在洋楼外停下。
钱摆州率先下车,见到门口站着的沈老爷和沈夫人,笑眯眯的大步上前。
“阿姐,姐夫!”
沈夫人应了一声,下一秒就被他身后的白毛团子给吸引了。
“这是?”
沈老爷皱起眉头,后退一步。
指着跟随钱摆州后脚跟,从车上跳下来的白毛团子。
“家宴你带狗?你俩好上了?”
钱摆州大叫冤枉,把牵狗绳在手掌心紧紧缠绕了几圈,用力扯住不把自己个当外狗,闷头就要往里冲的小白。
“这只雪獒三个月前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三个月一到就认了阿澜当主人,这不,怕它不懂规矩,我还特意训练了它一阵,正好今日给阿澜送过来。”
小白在原地转着圈,东闻闻,西嗅嗅。
钱摆州刚说完“特意训练”这几个字,小白特别打脸的抬起后腿,在洋楼外的墙边上呲了一泡尿。
沈老爷脸皮抽搐。
“这就是你特意训练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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