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宅里,因着沈丹瑶离开之时留下的一番话,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而这么一段插曲,此时跟着踏雪上山的沈丹瑶,自然是毫不知情的。
眼下,她可是试暗器试得不亦乐乎。
凡是被她看到的猎物,兔子也好,山鸡也罢,沈丹瑶一路上全部都包揽了下来。
她就让师父踏雪在边上瞧着她的战绩,却根本没有让师父动手的机会。
美其名曰,有徒儿在,哪需要师父出手。
搞得踏雪有些手痒痒,好几次踏雪想要出手,可碍于沈丹瑶兴致正在头上,她做师父的只好都忍了下来,将猎物拱手让给沈丹瑶练手。
直到沈丹瑶觉得练得差不多了,踏雪才一展身手,痛痛快快地猎了一个尽兴。
这会儿只见踏雪将她猎杀的那些猎物捆绑好,扔到了沈丹瑶的脚下。
随后,她道:“丹瑶丫头,其实从你猎第一只野兔的时候,师父就想跟你说了。你知道吗?你打猎的时候有个弱点,看看你猎来的这些猎物,伤到的地方全不是致命伤,到现在还在挣扎着,都还活着。”
“这表示什么。这表示一旦猎物是凶猛的野兽,比如黑熊,你若没有一击必中,杀了黑熊,那么等待你的将是黑熊的反扑。受伤野兽的反击力比没受伤之前还要可怕,你明白吗?以后你可不能心软了,出手必须要狠,记住了吗?”
踏雪用很多人血的教训来指点沈丹瑶。
沈丹瑶自然知道师父是真心为她好,才会如此指点她。
不过,她并不是心软,也不是她出手不够狠。
“师父,你误会了。”有件事情还是得跟师父言明了,免得师父认为她是圣母白莲花。
“误会?”踏雪目光一动,忽道:“莫非徒儿你这么做是故意的?”
“是的,我就是故意的,师父。我在韩墨池送我的一本孤本残本上有看到,好像以前有过那那一个神医,他专门动刀子给人治病的。他最厉害的医术就是开膛破肚还能使人活蹦乱跳地活着。这样的医术实在是很神奇,所以我想拿这些猎物试一试,验证一下那孤本里说的事是不是真实的。”
这种医术,也就是开动动手术在她的那个年代已经被证实是可以治病救人的,然而在这里,这样的医术虽然有传说,可是至今没有人敢有这样的胆量。
或者说,对于这里的医者来说,那不过是传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就连踏雪,也是这样的观点。
“徒儿,从来没有人试过这样的医术救人,也没有哪个病人会接受这样的医术,所以,师父劝你还是放弃吧。”
“可是师父,没有人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呢?再说了,最早最早的开始,那些治病救人的方子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那都是前人在经历了一个个病例之后,用无数的血泪验证出来的方子。同样道理,徒儿若不去试一试,又怎么可以断定这样的医术是可行还是不可行呢?”
沈丹瑶说这话的时候,双目闪闪发亮,神色坚定。
踏雪不知道小丫头哪来的自信,自信地认定了这样的医术是可行的。
不过,有一点她是认可的,医学一道上,虽然天赋很重要,但是勇往直前敢于钻研突破的精神更为重要。
成为一个医者,若没有这样的创新跟挑战,就会固步自封,什么都在规规矩矩的格子里行事着,一辈子也就只能混个一个技能平平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