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入清风寨,陈枭惊讶地发现,这座城寨里居然非常繁荣的模样。街道上的商旅摩肩接踵,街道两旁的店铺生意兴隆,还有许多小贩在沿街叫卖着。陈枭原本还以为这座清风寨就是一座军事堡垒呢!
陈枭暗自思忖:这里毕竟是通衢要道,难怪如此繁荣。
随即拦下一个路人,抱拳问道:“请问兄台,可知花知寨的府邸在哪?”路人朝右边的一条小巷指道:“从这里进去,走几十步就能看见花府的大门了!”
陈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了声谢。路人转身离开了。陈枭对薛福道:“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薛福连忙四下张望,看见前方不远处的拐角处座落着一座两层楼的客栈,门口迎来送往,旗斾迎风飘扬,连忙指着那边道:“主人,那有一座客栈!”陈枭往那边看了一眼,便领着众人往那边走去。
一行人在客栈中安顿了下来。随即陈枭留下薛福看守礼物,他自己则领着两个‘隐杀’,带上一份礼物离开了客栈。
三个人走进了刚才路人指点的那条小巷,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走了大概有三十几步,看见了一座规模不小的院落。驻足观看,看见门沿上的嵌着一块匾额,写着‘花府’二字,想来这就是花荣的府邸了。陈枭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名‘隐杀’,后者立刻走上台阶,从门里扬声道:“请问花将军在家吗?”
很快,一个仆役模样的中年人从大厅旁边的拱门里小跑着出来了。奔出大门,朝陈枭抱拳一揖,问道:“公子如何称呼?因何事要见我家将军?”
陈枭抱拳道:“我是阳谷县县令陈枭,久仰花将军大名,今日路过此地,想趁机拜见拜见。”中年人连忙抱拳拜道:“原来是县令大人!失敬失敬!”随即一脸歉意地道:“实在是不巧,我家将军昨日就领兵外出巡视去了。”
陈枭听说花荣不在,感到有些失望,问道:“不知花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中年人道:“这可不好说。将军以前外出巡视,少则两三日,多则五六日,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吧。”
陈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扰了。烦请代为转达,就说阳谷县令陈枭曾经前来拜望。”
中年人道:“自当转达。”陈枭正要离开,只见两乘轿子在三四个婢女的簇拥下从巷口过来了。中年连忙道:“大人少待,夫人小姐回来了。”说话的功夫,两乘轿子已经来到了门口。
轿子落地,婢女掀开帘子,一老一少分别从两顶轿子中走了出来。那个年老的,颇有些富态,不过衣着非常简朴,头发已经花白,容貌很是慈祥;那个年少的,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生得娇小玲珑,穿着一身红色衣裙,容貌美丽清纯,好似还未完全开放的花朵一般,美眸顾盼间流露出一丝丝羞怯的味道。
老夫人看见了陈枭,不解地问中年人:“这位公子是何人?”
中年人连忙抱拳禀报:“回禀夫人,这位公子是阳谷县县令陈大人,特来拜望将军的。”
老夫人闻言,没好气地道:“如何不请贵客进屋奉茶,却杵在门口?实在无礼!”中年人唯唯诺诺。老夫人一脸歉意地对陈枭道:“下人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陈枭笑着抱拳道:“老夫人言重了。其实也不怪这位管家,家中无主,自然是不好接待客人的。”陈枭谦和的态度令老夫人大生好感,连忙请陈枭入内。
陈枭和老夫人并排而行,红衣少女在另一侧扶着老夫人,娇颜红扑扑的,看都不敢看陈枭。两个婢女和两个‘隐杀’跟随在后,那个中年管家则在门口指挥仆役们收拾轿子。
一群人进了大厅,老夫人请陈枭坐。陈枭道了声谢,在左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两个‘隐杀’则立在陈枭身后。老夫人坐在上首,两个婢女立在身后,红衣少女则站在她的旁边,低垂着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
这时,一个婢女端着两碗茶水进来了,先将一碗茶水放到陈枭面前,然后把另外一碗茶水放在老妇人面前,躬身退了下去。
老夫人劝陈枭喝茶。陈枭道了声谢,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放下茶碗,抱拳道:“冒昧到访,还请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微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倒是我们失礼了!”
陈枭有些遗憾地道:“在下久仰花将军威名,本来想来结交一番,没想到将军居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