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天空依然昏暗。
雨就像从碗里溢了出来,源源不断。
原本喧嚣的街道仿佛画上了一个句号。
随着雨雾的弥漫,整个小镇也被笼罩在其中,增添了些许的神秘色彩。
雨…一直下。
苏向晚缩在房间里,裹紧小被子,床下的地板都是捏成团的纸屑。
探出脑袋的脸颊红扑扑的。
两边各有一抹红晕,双眸略显迷离。
她伸出光滑的手臂,抬手摸了摸脑壳。
好烫!
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体温计。
捏着边边甩了甩。
看着黑色的线条指向正常位置,才夹好量量体温。
发烧估计是实锤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多少度。
反正她感觉自已是可以蒸水壶了。
静待五分钟后…
苏向晚忍着冷风钻进被窝的风险,取出体温计。
眯了眯眼睛……
窝草,快四十度了!
她心里一惊,随口飙出一句国粹。
这烧得也太离谱了,不就是淋了亿些雨吗?
不至于吧…
家里的感冒药也吃光了,只剩下一些咳嗽和消炎药。
无奈之下。
她只好艰难地起身,坐在床前,使劲摇晃着脑袋。
本想清醒清醒,却不曾想毫无软用。
抬眸,视线刚好看到丢弃在床尾的白色连衣裙。又垂头看着自已的身子。
不由得叹气一声。
美景当前,却无任何欣赏之意。
毕竟,高烧真的好难受。
穿上衣服,又加上一件外套,这才起身去诊所。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氤氲的雾。
举起雨伞,微微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穹。
这,应该是十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雨……
是天…在哭泣吗?
苏向晚打起精神,迈着踉跄的步伐走向诊所。头重脚轻的她走路都踉踉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