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越这话倒是说的不错,他心里装着东唐,也敬佩苏家为人,在不危害到自己性命的时候他愿意为他们奔走,但若是要搭上自家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秦御史不同,秦御史的夫人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俩人也没孩子,他孑然一身,不想活就死自己。
聂明哲道:“孤明白丁大人的意思,今日上门也绝没有让丁大人当出头鸟的意思,是希望若过些日子有可能为苏家翻案,希望丁大人可以住一臂之力。”
他说的真诚,且明哲太子的人品一向有保证,丁越的心放下不少,再开口脸上的表情也真挚了不少。
“若能救苏家,我自是愿意出一臂之力的。可看皇上的意思……这案子想要翻身很难。案子是皇上亲口判的,若再反口岂不是承认自己冤枉忠臣良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要在史书上记一笔的。依照皇上这么在乎身后名的人来说,他定然是不愿意的。”
顿了顿,丁越继续道:“苏家的案子刚脑开的时候,朝中不是没人求情,可全被皇上斥责了,秦御史差点撞死自己。但就闹成这样,都没能改变皇上的决定。你们想帮苏家翻案,难过上青天。”
盛如娇点点头,看秦御史如今闭口不再提苏家的事情,就可以想象的出当日的东唐皇帝有多坚持。
“能不能翻过去以后再说,今日来就是想跟丁大人讨个人情,若有机会望相助一臂之力。等苏家过了这个关口,日后定然会重谢苏大人。”
丁越疑惑:“你们和苏家什么时候的交情?可别说是因为苏恪,我可不相信为着苏恪一人,你们而人能如此豁得出去。”
“不是为了苏恪,是还苏家一个人情,此事现在不方便提,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丁大人就知道了。”
丁越拇指和食指压在一起摩挲,能让聂明哲和盛如娇如此不计较得失的筹划,他们欠苏家的定然是一个极大的人情,只是不知道是如何欠下的?
不过苏家也是东唐世家,人脉资源都是的外人难以想象的,若不是苏家人一门心思打仗从没对皇帝设防,此次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抓起来。
若凌雪公子还在,依照他的聪明和跟皇帝的情分,苏家也不会落到如今地步。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苏家一门忠烈,下官也不愿意看到他们落得这般下场。若两位真能将案子翻过来,关键时刻下官一定不会掉链子。”
盛如娇和聂明哲对视一笑,要的就是丁越这个承诺。
依照丁越的品性,他要么不答应,既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这事敲定,便不再继续说。
盛如娇道:“刚刚听府里的丫头说丁大人在陪着夫人,夫人身体有恙?可需我扶个脉?”
“太子妃医术了得,能帮拙荆负扶脉是再好不过了。”丁越眉目间有愁绪,“我和夫人这些年一直没有子嗣,她心中焦急加上父母也有怨言,郁结于心,这身体就一直不太平。前些日遇一个神医给调理了过好多了,这几日许是过年累着了,也开始蔫蔫的了。”
盛如娇心中有个想法,侧脸看向聂明哲,恰好对上男人带笑的眸子。
她也笑了笑:“我此时是男子装扮不方便去夫人房中,若是可以,丁大人将夫人请到此处,我扶脉便知是什么原因了。”
“两位慢坐,我这就去接夫人过来。”
“她既身体不舒服,外面又都是冰雪,不妨坐了软轿过来。”
“……”
丁越一边走一边琢磨,今日盛如娇对他夫人关心似乎过了头,难不成又存了什么算计他的意思?